莫离殇顿时惊叫起来:“我不洗了,快,产婆,快来,帮我生啊!”
“产婆,快帮我生出来,不然羊水没了孩子就会被憋死了。”
本来还要洗澡的莫离殇倒反而急了起来,抓住了为的一个产婆急切不已。
那个为的梁产婆一看就是经验十足而且长相亦慈祥无比,她拉着莫离殇的手失笑道:“太子妃莫急,这生孩子可不是想生就生的,待老妇人看看。”
“产房重地血腥气太重,太子还是回避的好。”
梁产婆看即墨离担心地站在边上不禁皱了皱眉。
“不,梁夫人,本宫要在这边上陪着。”
“胡闹,你是太子怎么可以肆意妄为?这产房是暗房,自古以为男人不得入内,怎么太子不懂规矩了?”
“这又是什么破规矩?难道本宫的妻子为了本宫生孩子,经历了死去活来的痛苦,本宫还能心安理得地不陪在身边?”
“太子,这生孩子是每个女人都必经之路,老妇人给西秦的皇候相将家接了这么多的生,没听过有男人陪在身边生的!要知道产房的血腥味要影响男人的运程的,为了西秦的万代江山,还请太子谨记身上的责任,回避才是。”
“是啊,明月,梁夫人说得有理,我听说女子生产的地方叫血房,会污秽了男人的,你还是出去。”
莫离殇亦担心的劝慰着即墨离。
谁知道即墨离却一言不,运起大掌对着数米之外的一张椅子,忽得将椅子吸到了身边,左手捞起袍摆,潇洒如风地坐了上去,然后双手抓着莫离殇的一只手,柔声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管不着!别人怎么做更是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在这里经历了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你在为我而流血痛苦,我就应该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承担,陪你一起度过。”
“明月…。”
莫离殇感动的看着即墨离,这天下谁会如即墨离般的爱她?爱得不顾所有!爱得这么直接?其实她虽然这般说,可是她也希望生孩子时身边有他!
梁产婆眼中一冷,她是西秦皇家的产婆,自然对西秦忠心耿耿,即使太子这么爱太子妃但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即墨离呆在血房里看着莫离殇生产!要是将来真的因此而影响了西秦的未来,她百死而莫赎其罪了。
她正待再劝,这时莫离殇突然尖叫起来,斗大的汗珠从她的额间前赴后继地滑了下来。
“怎么了?离儿,你怎么了?”
即墨离吓得蹭一下站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莫离殇的手。
莫离殇痛苦的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即墨离看得心惊胆战,对着那些产婆大吼道:“快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太子妃有什么意外,本宫诛你们九族!”
“是。”
梁产婆被即墨离这么一喝顿时忘了刚才想说的话,莫离殇肚子里可是西秦的小太子啊,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二短,她就是死一万次也赔不起啊!
她一把捞起了被子,仔细地看了看。
另外几个有经验的产婆也看过后,神色凝重的对望了一眼。
“怎么回事?快说!”
看着产婆的脸色,一种不祥的念头笼上了他的心。
“禀太子,太子妃是…是…枕横位!”
梁产婆战战兢兢地看着即墨离,结巴了半天说出了这句。
“怎么叫枕横位?本宫只要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状况?”
即墨离目眦俱裂!他虽然不懂,可是听这术语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回太子,羊水少了,婴儿在肚中空气稀薄十分难受,竟然自己转了个身,本来老妇人看婴儿的胎位是头下脚上,只要等宫口开十指就能顺利接生!可是不知为什么婴儿刚才一转成了横在了母体的肚中,如此就是神仙也难…。难…。”
梁产婆看了眼即墨离杀人般的眼神,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
“难什么……”
即墨离陡然间大吼一声,把梁产婆吓得一个趔趄瘫倒在地。
这时另一个产婆突然跪在了地上:“太子,您先不要着急,让我们试试可有法子将胎位正了!”
“那还不快试?这种时候还跪什么跪,还不快给太子妃正位?”
即墨离恨不得一脚将这些没用的产婆都踹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