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何我们不一鼓作气攻下嘉峪关?”
张峰不服气地劝道。
即墨离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城墙上的破洞,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这个投石机这么厉害!如果将这些投石机同时运作,虽然能一举攻破此城,可是却会伤及城中的百姓,百姓何其无辜啊!”
“哼,太子,那些贱民也是西国的贱民,死不足惜!谁让他们有西门如玉这样的太子呢?”
张峰听了愤愤道。
即墨离不赞同地看了眼张峰,语重心长道:“张盛,你记着天下的百姓是一家,无论谁当政,谁主天下,百姓都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让百姓为我们的野心,为我们的私欲而殉葬!”
“天下百姓是一家?”
张峰低着头,轻轻在咀嚼着即墨离的话。
这时陈守将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热泪盈眶,泣道:“太子,请太子责罚!”
“陈守将?”
即墨离奇怪地看着他,低沉道:“何来此言?”
“刚才末将在帐中怀疑了太子,责问了太子,现在听太子一席话,才知道太子心怀天下百姓,太子连敌军的百姓都不舍得伤害,又怎么会不负责任地让西秦的将士去送死呢?末将自知太子定然是有极为强大的理由要攻打西国,可是末将竟然不信任太子,怀疑了太子,所以末将惭愧,请太子责罚!”
“陈守将请起,如果本宫告诉你今日与西国之战确为本宫私事,陈守将还会支持本宫么?”
“末将誓死追随!末将相信太子!”
“好!”
即墨离一把拉起了陈守将,感慨道:“西秦需要陈将军这样的人!此次虽然说是本宫的私事,却也是西秦的事!至于具体原因,待战后你便会知道!现在你说说西门如玉可否会妥协?”
“不会!”
陈守将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
“噢?为什么?”
陈守将想了想,才道:“末将与西门如玉打过交道,他虽然面上谦和,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可事实为人十人的狡诈奸滑,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末将虽然不知道他拿了太子什么宝物,可是太子既然为了此物挥军千里,十万兵马齐集于此,那物对太子定然是万分珍贵,如此奇货可居,他怎么会轻易放弃?眼下太子心念苍生不忍兵戎相向,可是他却是一个卑鄙小人,定然怕将宝物交还后太子再次趁胜追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交还的。与其如此不如攻城,让他逃无可逃,不得不交宝物交还给太子以求和平!”
“你说得很对,西门如玉的确是这样的人,看来让他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如此我们该如何攻城才能将损失减到最低呢?”
陈守将沉吟道:“是不是可以挖隧道?”
张峰道:“眼下虽是春季,但此处还是冰雪之天,天寒地冻根本行不通,而且他们城中有听地耳,如果被现了反而会将我们的士兵置于险地。”
“那是否能将西门如玉引诱出城?”
陈守将想了想建议道。
即墨离摇头道:“西门如玉为人多疑,此城如此坚固,他定会不会冒险出城,所以任何计谋都不能引他出城。”
“那怎么办呢?”
张峰最是粗糙,不禁急得跳脚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们就这么束手无策?大丈夫马革裹尸在所不惜,不过是西国的百姓,太子你就不要顾虑太多了,下令攻打吧!娘的,那个西门如玉就是吃准了您心慈手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即墨离眼微微地眯着,射出冷寒的光芒,厉声道:“为今之计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城门!”
“好!好计,眼下西门如玉为着咱们的投石机定然寝食不安,他定然让人全神贯注于我们大军的动静,并将军力集中于东南门,我们却反其道行了,派武功高强之人夜入嘉峪关西北门,从里面把城门打开,将大军迎了进去!从后面包抄了西门如玉,把他闷了饺子!奶奶的,好,就这么干了。太子,这件事让末将去做吧!”
张峰猛得一拍大腿,兴高采烈起来,当兵的不打仗浑身难受!
“谁说要你去了?当然是本宫去!你以为你那武功能逃避得了西门如玉的耳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