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不甘心道。
即墨离眼中闪过一道邪魅的银光,沉声道:“传本宫旨意,今晚三更攻城!必要一举攻入!”
“是!”
张峰大喜。
夕阳如火,烧得半边天都红艳艳,余辉洒洒铺满在西秦国的主帐之上,仿佛金光普照。
即墨离欣长的身影被渡上了一层暖色,掩映着他鬼斧神工般的脸,坚毅而高贵,他的唇紧紧地闭着,抿成了一条直线。
帐外所有的将士都整装待,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期待地看着那帐中现出的自信优雅的身影。
这就是他们的太子,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可是他们相信他们的太子!相信明月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秦的荣誉。
所以这一场战斗,他们踌躇满志!信心满满!
陈守将想了想,终于按捺不住,走入了帐中:“太子,嘉峪关向来易守难攻,我们十万大军劳师袭远本来就是犯了兵家大忌,现在就算是趁夜偷袭,也不能排除西门如玉早就作好了准备,此次要一举攻下是千难万难!”
“陈守将,再过数个时辰就要攻城了,你如此言语分明是灭了自家的威风长了他人的志气,难道临到阵前你退却了么?怕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张峰紧随他入帐,听他这般言语不禁破口大骂。
陈守将脸胀得通红,怒道:“张将军,陈某敬你是条汉子,向来对你尊重有加,今日陈某所说之言也是肺腑之言,并无你所说的贪生怕死!陈某也参加了数十次的战斗,哪次陈某皱过眉头,怕过死过?哪次陈某不是第一个身先士卒,冲锋陷阵?陈某没有什么后台,靠得是真才实料到了今日的地位,你随便拉一个人来问,哪人会说陈某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孬种?陈某今日只是为了西秦的将士请命!身为将士为了国家马革裹尸死而后已,这并无异意!可是要死得其所,死有所值!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送死,陈某不服!”
即墨离眉微皱着,默不作声。
张峰顿时揪住了陈守将的衣襟,怒斥道:“你说什么?什么要师出无名?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的去送死?”
陈守将淡淡地看了眼张峰,冷笑道:“那么你倒告诉陈某,此次攻打西国是什么原因?此次攻打到底有多少胜算?要一举攻下要牺牲多少人马?”
“当然是…”
“张峰!”
即墨离厉声打断了他。
“陈守将,你对将士的爱护之心本宫很欣慰,你的胆色本宫也很钦佩,但是这次战役本宫一定要打,而且还必须得胜!等攻入嘉峪关,你就会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攻打嘉峪关了,到那时如果你还认为本宫肆意妄为,那么本宫定会向你赔罪!”
“太子…。”
陈守将纠结的看着即墨离,要说即墨离说到这份上了,他本不应该再坚持了,可是西秦刚经白魁手下三万大军的损失,眼下又是内忧外患,此次突然出兵真是劳命伤财,不足以取!当初他随军而来还以为是西国挑衅西秦,为了西秦他抛头颅洒热血无话可说!可是刚才阵前听到明月太子的一番言语,才知道根本是明月太子挑衅在先!而且毫无道理!
“没有可是!”
即墨离陡然声音变得尖锐高亢,他之所以容忍了陈守将,是因为敬佩陈守将一片心意,可是不代表可以三番二次地违抗他的旨意。
“是!”
陈守将黯然的应了声。
即墨离大步跨出了帐外,金色的铠甲将他装备的气势滂溥,威仪无比!
他刀锋般尖锐的眼神扫向了众人,喝道:“此次出兵,可有人不服?”
“禀太子,末将唯太子马是瞻!今夜一定一举攻下嘉峪关!”
众将士的回答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太子…。”
一个小兵快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
即墨离峰眉紧紧地皱了起来。阵前最忌事多!
“南国。南国…。”
“南国怎么了?”
“南国运了好多的投石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