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咒骂道:“狐狸精,大的是狐狸精,小的也是!”
莫离殇陡然回过头,笑依然淡漠,却未达眼底,眼中深不可测,仿佛噬人的寒流要将人冻伤。
张贤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硌到了汉白玉扶栏上,把宫女太临吓了一跳。
“娘娘,当心啊,您肚子里可是有龙种啊。”
这话仿佛是提醒了张贤妃,顿时她如打了鸡血般的兴奋起来,是啊,她怕莫离殇什么?
莫离殇除了皇后的头衔还有什么?一个无根无底的人哪比得上她家三朝元老,更有兄长手握重兵?现在都是怀上了龙种,皇上又已然一个月不曾去过忆蝶宫了,她怕莫离殇什么?
于是她气怒地骂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以为露出这种故作冷漠的表情就能吓着我了么?还是当初你就是凭着这种看着淡然于世无争的样子勾引了皇上!告诉你,你这招对我没用!这宫里除了皇上,我天不怕地不怕!”
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来神,越说越疯狂,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愤怒一下子泄出来。
那美艳的脸更是狰狞而扭曲,一步步地逼向了莫离殇。
远处,太妃带着赵良妃,陈淑妃也正向这里走来。
“太妃,前面好像是皇后娘娘与张贤妃,张贤妃似乎与皇后娘娘争执起来了,那架式好象要对皇后娘娘不利啊?”
赵良妃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伍太妃冷冷地看了眼多话的赵良妃,寒声道:“哀家年纪大了什么也没看见。”
赵良妃微微一愣,心里为伍太妃的狠毒而不寒而栗,脸上却笑道:“瞧臣妾的眼睛真是的,昨儿个做绣品绣晚了,看东西也不是太清晰,淑妃妹妹,你可曾看到什么?”
陈淑妃乖巧地看向了右边,突然指着一朵花道:“太妃娘娘,这花真漂亮,比往年开得都好。”
伍太妃闻言看去,也笑了起来,一语双关道:“就你的眼神好,居然在御花园里找到了这么漂亮的花,今儿个咱们得好好观赏一下。”
“托太妃娘娘的福。”
赵良妃看着一脸乖巧机灵的陈淑妃,气得暗中翻了个白眼,就她会装,装得温柔可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恶毒了。
但想到刚才无心之言似乎得罪了伍太妃,遂也不再说话了。
她哪知道伍太妃心里恨死了莫离殇,被扔到了装满银针的软榻里弄得千疮百孔,疼了二天两夜,才慢慢好转,直直让她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这才好些,才出来逛逛,没想到让她看到这一幕,眼下她恨不得张贤妃了疯,冲上去把莫离殇冲到河里,一尸两命才开心呢!
哪还能劝架去?
当然最好是张贤妃也把孩子撞没了,那才更趁她的心。
而赵良妃与陈淑妃也是各有心思,一时间三个女人各怀鬼胎,名为看花,实则在附近坐山观虎斗。
这时张贤妃越来越激动,直直地冲向了莫离殇的肚子。
如诗见了眼中杀意腾现,正待出手,却被莫离殇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看着张贤妃狠戾的表情,分明是想借此机会除去莫离殇的孩子,以达到生下皇长子的目的。
于是她假装惊慌失措地拉着莫离殇往后躲,可是不知道怎么躲来躲去却躲到了湖边,而张贤妃也冲到了她们的面前。
这时众人离她们也远了,而莫离殇与如诗又是背对着众人,两人站定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你们做什么?”
张贤妃本来也是借机挥,想趁此机会除了莫离殇的孩子,好歹她也怀了龙种加上父兄的势力,相信最多是关个禁闭什么的,但换一个太子的位置值了!可是没想到追到这里看到她们主仆的表情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做什么?做你想做的!”
如诗美艳的脸上绽开了恶魔般的笑容。
“你敢,你谋害皇嗣是要满门抄斩的!”
张贤妃色厉内荏的吼道。
“那你刚才是做什么?”
如诗淡淡地笑了笑,突然眼中杀意凛然,指轻弹,张贤妃只觉腿间一痛,拐了拐,顿时重心不稳摔入了湖中。
“啊…”
她凄厉地叫了声,然后在水里扑腾起来,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快救张贤妃,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