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殇虽然静静的置于一隅,可是那种从身体里散出来的诱惑气息,是她所不及的,而她更是望尘莫及的就是莫离殇身体里的高洁之气1
如果用花来比较两人的特点,那么,莫离殇就是荷,妖娆而清濯,让人又欲毁之又欲呵护之!而她就是水仙,只是让人有想掐去了拥有的冲动,至于花开殆尽后就就会弃之如敝。
如果用自然风景来形容两人,那么莫离殇就是春风,让人舒服回味,掬一把手却了无痕迹,让人徒自留恋不已!而她就是夏日的暴雨,只是在烈日暴晒过后有着雨中浸淋的冲动,但一旦满足了欲望,那人就会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
所以她这一刻恨上了莫离殇,她绝不允许有人比她还夺目。
虽然莫离殇十分的低调,甚至穿得亦是十分的简单,简单到颜色的单调,只是一袭青衣,仿佛未开菡萏,却更有引人入胜的姿色。
她甚至看到了南宫溪虽然一直仿佛色迷迷地看着她,但却时不时地会看向莫离殇,那眼神却是清亮中透着关切,完全不同于看她时那种欲望。
她更观察到了佟夜冥,这个大昭未来的君王竟然也是时不时地会注视莫离殇,他那千里冰封的眼中竟然只有在看着莫离殇时才会的融化的迹象。
所以她不允许,绝不允许男人的眼中有别的女人的存在。
她看向了莫离殇温柔亲切地问道:“这位漂亮的美人儿是谁呢?”
即墨离与莫离殇本来坐得比较偏,又正窃窃私语甜蜜无限之时,哪听到北宫美的话。
于是北宫美脸微微一变,又笑问了一遍,可是回应她的依然是两人旁若无人的私语。
这时即墨耀宗尴尬地一笑,道:“这位美人叫莫儿,是我国神医蟾宫的贴身侍女,说是侍女其实却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公主见谅。”
“原来是个侍女。”
北宫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不屑,但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她的鄙夷。
但见她微微一笑道:“这么美妙的舞姿,莫儿小姐居然视若无睹,想来本人对于舞技更为出众,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有眼福能看上一眼?”
她的话明显就是把莫离殇当成舞女一流,竟然要她当众献技。
此言一出,惹得除了北国皇子以外所有人的侧目,连即墨耀祖这般为她美色所迷的人都不禁脸现怒色。
佟夜冥的眼中更是冷得有如冰凌,他森冷地看了眼北宫美,那眼仿佛变成透明般射出孤寒。
北宫美见状更是嫉妒万分,这些皇子说得好听是来北国来参于她选驸的,其实哪个不是心有所图,而图得定是她北国的治炼秘术,可是他们为了这个莫儿连伪装一下都不顾了,这怎么不让她愤怒不已。
“我的莫儿不是舞女,刚才大皇子都说了,那位舞女的舞姿是得自于公主的教导,我认为还是公主跳一曲以博众位贵人之乐更好。”
即墨离此言一出,让北国的众皇子顿时绿了脸,而其余各人则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他这话分明是把北宫美与舞女等同一个行列。
“这位蟾大人,请慎言。”
北宫临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斥责了。
“看来我在这里碍着众人的眼了,既然如此,告辞了。”
即墨离懒懒地站了起来,对着即墨耀祖与即墨耀宗点了点头,拉着莫离殇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难道贵国就这么纵容一个医者如此无视皇子的尊严么?”
北宫临不禁挑拔地看了眼即墨耀宗,他知道即墨耀祖虽然是大皇子,但却远不如即墨耀宗精明有野心。
即墨耀宗却淡淡一笑道:“让大皇子见笑了,蟾神医医术无双,这世外高人总是有些不为外人所接受的脾气,习惯了就好了。”
北宫美听了突然喜道:“呵呵,如此倒令本宫十分倾慕,宗皇子想来也知道父皇沉疴不起已有数月之久,既然蟾神医如此有名,不知道可否请神医为父皇医治一番,也算尽了我们为人子女的孝道?”
“这……”
即墨耀宗踌蹰了一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家都说了,人家是一片孝心,如果他不肯倒是他不肯成全,可是他若肯了,即墨离不肯怎么办?再说了,就算即墨离肯了,即墨离也不会医术啊!
即墨耀祖虽然平时傻乎乎的,关键时刻倒也不含糊,他笑道:“公主这般孝心,我们本该成全才是,只是神医为人脾气十分古怪,就算是我父皇平日相请,亦是高兴就去,不高兴就抗旨不遵,实在不是我等能做得了主的。”
“哼,真是奴大欺主,居然让一个奴才压到了主子的头上了。”
北宫清听了眼一闪,轻哼出声。
他话中有话,说话时眼光飘向了北宫临。
众人都知道北宫临并非妃子所生,只是北宫山外面生的儿子,按理说是不能入玉碟的,所以实际上北宫临的身份是低其余众皇子一筹的,平日里众皇子都私自把他称为奴皇子。
北宫临听了心头大怒,可是北宫清只是指桑骂槐,他要是接上口倒显得他小气在意了,所以他只得把气撒到了即墨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