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殇调皮地娇笑起来。
“没羞!”
秦飞燕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有些着急道:“怎么即墨太子走了五个月没有一点音讯啊?”
如画听了忍不住取笑道:“夫人,你可冤枉太子了,这走了虽然五个月,那情书就堆得有一桌子那么高了,这天天八百里加急,听说已然累死了好些马匹了。”
秦飞燕亦打趣道:“啊?怪不得来时听人议论马匹的行情直线上涨,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娘!”
莫离殇听了脸大红,囧道:“娘明知道不是这样原因却来取笑于我。”
“呵呵,离儿开心,娘比什么都开心。”
秦飞燕笑了笑,慈爱地摸了摸她的,不过眉间却不掩忧思道:“这即墨太子爱你至深,娘本来是深感欣慰,可是听说西秦最近皇宫里似乎有些事,娘想到一个将军府就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到了皇宫,兄弟争权,更是勾心斗角,娘真替你担心啊!”
“娘,您放心吧,女儿并不是泥捏的,哪这么容易被人算计了去?再说了即墨离都说了只娶我一人,这后院之中没了女人是非就少,所以您不用多操心,有这功夫还是操心您自个的事吧!”
“我自个有什么事?这一辈子就是你到哪我到哪了。”
“才不呢。”
莫离殇神秘地一笑,才道:“娘,我曾无意中到了一间屋里,见到那屋里竟然满屋子的画卷,而且奇怪地是那画卷都是画的一个女子,那女子或站或坐,或嗔或喜,或怒或忧,传神不已,让我都以为那女子就站在眼前一般。”
秦飞燕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又上哪淘气去了?那画画之人定是个男子,对那女子定是相思入骨,爱恋不已,你这般私自入内,倒是唐突了,以后莫要做这种事了!”
“娘,我本来只是看了一眼就欲走的,偏偏看到那女子的头上的簪却与娘一直戴的是一模一样的,那簪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却是您以前闺房之前的斑竹雕刻而已,女儿就纳了闷了,怎么还有人喜欢带跟你戴的一模一样的竹簪呢!”
听了莫离殇的话,秦飞燕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猛得抓住了莫离殇的手,唇轻轻地嚅动着,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美丽的大眼中却流出了泪来。
“娘…”
莫离殇伸出了手,温柔的擦拭着秦飞的脸上的泪,才缓缓道:“娘,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画里的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其中有一张画跟你现在流泪的样子是如出一辙?那画中美丽的大眼中全是不舍,伤悲,爱恋,忧愁……。”
“因为那日离别时,我就是这么惨然地看着他……”
秦飞燕顺着莫离殇的话无意识的喃喃道。
突然她激切道:“离儿,你是哪看到的?你可曾看到那男子,他好不好?他可曾有什么后遗症?”
莫离殇见秦飞燕激动的样子,突然心中一动,她正愁怎么劝服秦飞燕呢,这却是送上门的一个好机会,因为她知道秦飞燕定然认为自己已然是残花败柳,决不会接爱夙云飞的。
于是她悲伤地看着秦飞燕叹道:“唉…。”
“他到底怎么了?”
见莫离殇的表情,秦飞燕心陡得一紧,手亦抓得紧紧的,连指甲嵌入了莫离殇的肉里都不自觉,莫离殇见她如此,也不忍让秦飞燕再次着急,才缓缓道:“那画的主人当年一战深受重伤,身体却因此不好,亦未曾娶过妻妾,一直一人身在魔宫,每日里对着那画饮酒作诗,聊天弹琴,过着凄苦的日子。”
秦飞燕听了心如刀绞,凄然道:“他又何苦来呢?”
“听说他在等那画中的女子,等那女子来找他。”
莫离殇下了副猛药,然后观察着秦飞燕的表情。
秦飞燕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凄苦的流着泪,悲鸣道:“他真是傻,我已然是残花败柳,还等什么?”
“娘,这只是你自己认为的,爱一个人就会包容她的全部,她在他的眼里就是最完美的,一如我这个夺妻仇人的女儿,他亦是将我爱如己出。”
“你…你说什么?”
秦飞燕陡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莫离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