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点了点头,刚欲开口回答,就让一旁同行的族中长辈抢了先。
“咱们这趟去往靳北城的路上可是精彩,还遇见了饶山上的山匪,不过啥事儿都没有,那些山匪都被余白给打了,咱们的人没受丁点伤,还反抢了几匹风琅良马,哈哈。”
开口说话的这位名叫余自量,是余半炑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余白称呼其九叔。
“爹,你别听九叔瞎扯,一共就那么三四个人,还都是废物而已。。。”
听得此话的余半炑怒容满面,一只手抓住余白的衣领,直接将其拎了起来,不管余白如何挣扎,余半炑都没有将余白放下来。
就这样,大的拎着小的走进屋子,外面的一众余氏族人满是幸灾乐祸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咣!余半炑将余白扔在地上,摔得余白龇着牙咧着嘴,一手揉着屁股,不敢起来,害怕余半炑的大手拍打在自己屁股上。
“你他娘的,能耐了,啊!还敢抢山匪的东西。”
余半炑大眼瞪着余白,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还未熄灭的旱烟又抽了起来,忧声闻着:“说吧,这回是哪家的山匪。”
“呃。。。”
余白挠着脑袋,要说却不说的样子,很是为难。
“说话,平时的那个厉害劲儿呢,这会儿咋蔫吧了。”
余半炑大声一吼,吓得余白缩了缩脑袋。
“是。。。是。。。”
余白见没有办法,只能说了出来,只不过越说声音越小:“姓冯的那一家。。。”
“啥!山匪冯天策!”
听得余白的话,余半炑直接站了起来,平日里最喜爱的旱烟直接扔到一边不管,大步走到余白面前,双拳紧紧握住,那架势好像要将余白砸碎一般。
饶山有匪,其众颇多,其中要数姓冯的那一众山匪实力最为强大。
“你。。。”
余半炑指着地上坐着的余白,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你瞧你,好歹也是一组之长,不就是个不入流的山匪嘛,有他娘什么好怕的。”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白色麻衣的老者飘然进来,白须白面容慈祥。
这位老者是风琅余氏族中年岁最长者,也是部族的大长老,将近一百五十岁,曾在部族中担任整整两个甲子的护族大长老,修为更是灵动境大圆满,距离成就金丹仅有一步之遥。
“老东西,这小子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你咋还向着他啊!”
余半炑见老者到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老者的身份和辈份,原本粗糙的话语就收敛了好多。
“咋地,自家的孙子老子不向着谁向着,难道还指着你这个虎了吧唧的爹啊!”
大长老余兴饶没好气的说道,同时还白了余半炑一眼,随即冷声开口:“别说是山匪,哪怕是靳北城的精兵来了,老子也不怕他们。”
“瞧给你能的。”
余半炑见说不过面前的这个老者,索性坐了下来,生着闷气抽着旱烟,小声嘟囔着:“还区区山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起飞呢。”
“小白啊,尽管出去玩,天塌下来,五爷给你顶着。”
余兴饶一个眼神,余白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还不忘对着余半炑做个鬼脸,然后关门小跑离去。
“五叔,您老透个底,啥时候能入金丹啊。”
余半炑开口说道。
“哼,这会儿知道叫五叔啦。”
余兴饶轻轻敲打了一下余半炑的脑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把他手中的旱烟一下抢了过来,浑然不顾长辈的身份,大口抽着旱烟,一脸的享受,随后大声说着:“让你纳妾你不干,让你续弦你还不干,你要干啥,你要上天啊!”
“不娶,说啥不娶,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娶!”
听到这个话题,余半炑的脑袋摇晃的就像拨浪鼓一样。
“咋地,五十好几的人了,真要一个人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