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楼,你醉了!”
大魏皇后凝声提醒6玄楼,莫要口无遮掩,月神殿主乃涅盘武夫、东荒巨头,其绝城绝色,绝不是6玄楼可以评价的。
“无妨!”
月神殿主只当6玄楼醉了,却也想听听6玄楼醉言。
“魏,帝啓定武十七年,中秋月明,有闻氏女溪,一顾倾人国,在顾倾人城,遗世而独立。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6玄楼洋洋洒洒,妙语连珠,以月神为洛神,尽是陈留王之才。众人只觉惊艳,屏气凝神,竖耳倾听,更有数人研磨铺纸,抄录歌赋,字句不遗。
诗赋既成,6玄楼心生松懈,酒意翻涌,竟大醉而睡。
第二日清晨,6玄楼自蜀王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记忆一片混沌,只记得于中秋宴作词三曲,更兼诗文,其他的便想不起来了。
6玄楼起身,穿戴整齐,正欲出门,便见绿珠匆匆而来,一番打听才知后续,顿时尴尬,颇为汗颜。
“酒,这东西真是沾不得啊!”
秦淮河上与宋连城饮酒,险些误了性命;中秋宴会大醉酩酊,吟诗唱词也就罢了,居然为月神殿主闻溪作赋,这就有点过分了。
月神殿主自是倾城绝色,孤身修道两百年,钦慕者不计其数,三灾巨头与涅盘武夫比比皆是,唉,终究还是把路走窄了。
“那位月神殿主真有殿下您说的这般漂亮吗?”
绿珠哪壶不开提哪壶,6玄楼摇头苦笑,却是无心作答,而后陪兰倚用膳,又被兰倚调笑一番,6玄楼败退而走,只得前往左都卫大营。
今日清晨,6玄楼所作诗词便传遍大梁城,尤其是《月神赋》孤诣无比,被无数人风流才子奉为经典,苦心研读,亦有与会之人好事,提及6玄楼作诗之景,不仅绘声绘色,而且添油加醋,听着便觉得荒唐。
大梁百姓却信以为真,闲暇之时便作争论,替6玄楼取下许多雅号。
有人认为6玄楼才思敏捷,行七步、双手八叉,便成诗词,6七八之名绝佳;有人觉得6玄楼所作都是咏月诗词,且篇篇惊艳,6咏月之名极好;有人则认为以一不可概全,6玄楼一夜成诗词半百才是关键,无愧6半百之名。
一夜之间,6玄楼声名鹊起,无数才子慕名而至,递上名帖,只求与6玄楼促膝长谈,交流学问;青楼花魁为求诗词,递上名帖,愿扫榻相迎;大魏百姓无所事事,便聚集蜀王殿下府外,只为一睹6玄楼尊容。
与此同时,九州天下,中州浩然书院之中,有黑衫白衣对弈,也作交谈。
“此子独占东荒才气九成九,才情高远卓绝,应以6高绝为名!”
黑衫取笑一句,便郑重说道:“此子应读我圣贤书。”
白衣却是摇头,说道:“东荒6氏多虎狼,此子杀性非凡,有碎尸阎君之名,不好相与啊!”
黑衫不置可否,专注棋局,连连落子,吃掉白龙,起身笑道:“有教无类,今日宜行东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