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松开唐溪,唐溪的脚链再次发出脆响。
他站起身,搬了张椅子,在屏风前端坐着,他理了理衣裳,轻咳一声,看向坐在书桌前笑看向他的唐溪,问道,
“朕这身装扮,会不会不好看?我要不要换掉朝服,换一套便服?”
唐溪笑着摇头,“不必,陛下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宴云不好意思地低头整理衣摆,过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唐溪道,
“来,画吧。”
唐溪点头,“好。”
皇帝寝殿里。
一人坐于书桌前,执笔一笔一划,画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子。
宴云坐在那两个时辰也没有喊一句累,或是催促唐溪快些画,而是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唐溪。
端坐姿势未曾改变,只是累了便会略微动一动身子,看着书桌前之人,笑容满足。
一个月后。
宴云完全放弃了那一点想放唐溪离开的念头,如今他只想将唐溪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能离开自己。
因为唐溪的原因,他也不再想弄宴尘,对宴尘越加的好,如同二人小时候般,兄弟关系越加亲密。
宴云的异样让大臣们日日都在暗自猜测皇帝究竟藏了个什么美人,日日下朝便进了寝殿,根本不去其他地方。
朝臣们开始谏言宴云纳妃,封皇后之事。
宴云当作耳旁风,这边进那边出。
宴尘自然也是知道了宴云藏人之事,他也想知道寝殿里究竟藏了什么人。
倒不是对宴云藏人之事感到好奇,而是他对宴云藏的是什么人,而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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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次靠近宴云时,闻到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味道。
那股气味很清新,他觉得很熟悉,他只在唐溪身上闻到过。
他脑中闪过一个完全不可能的猜想,他皇兄藏的是唐溪。
这个猜想出现在他脑中时,他都以为自己疯了。
这完全不可能,荒谬。
可他还是派人去天月国搜寻了消息,得知唐溪早已回了天月国,便打消了宴云藏唐溪之事,以为宴云身上有唐溪身上的气息只是巧合。
一个月来,他日日夜不能寐,无论吃多少药,也无济于事。
他忽然觉得待在公主府也挺好的,那边也不缺吃不缺穿,也有下人服侍。
一堆作妖的下人,与一堆争风吃醋的男子,生活似乎很有意思。
不像在木云国这般,无聊,日日消遣的事,便是与皇兄唠唠嗑。
但他真的是无聊了吗?
不是,他是想念唐溪了。
他想他了,所以才会夜不能寐,还误以为皇兄藏了唐溪,他觉得自己害相思了。
……
宴尘坐在石桌前,看着面色桃红心情极好的宴云。
“皇兄,我想离开木云国,今日是来与你辞行的。”
宴云一愣,“为何?”
宴尘笑道,“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想他了,我想见他,我想去寻他。”
宴云语塞,他大概猜测到他在想念谁。
那个人如今就在他寝殿内,在他床上睡觉。
当然,他不会告诉宴尘,也不可能告诉他,唐溪根本没有回天月国,而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嗯,今日就动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