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只是一座城池,对于朝廷来说,他们的命根本不算什么。
他把这句话憋了许久,他就知道不能完全依赖信任朝廷那些庸官昏君,按照朝廷尿性必然让他们自生自灭。
皇帝如今沉迷美色,奸臣当道,根本不管国事,就连江山社稷皆可抛去。
就算有清廉些的官员也被压的死死,贪官污吏比比皆是,让他如何能信朝廷还会管他们死活。
沈之羡抿唇不语,自家兄长如今什么样,自己再了解不过。
所以他才会那般放纵自己,既然国家都快没了,他便去享乐,不然枉活一生。
却遇见了唐溪,见他为国家忧虑,自己如此颓废,士兵的伤痛,他也亲眼目睹了,他作为一国王爷,不可再这般下去。
若不守住城池,百姓是最先受难的,那时战火连天,血流成河,他不愿见这场景。
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抚众人,现如今军营里已是弹尽粮绝,局势也迫在眉睫。
若再不找出解决法子,凤凰军知晓我方军情必会袭来,到那时,无需五个时辰,城池必将踏破。
沈之羡额前已被汗水打湿,“众将士莫急,我们再等等,会有法子的。”
俞迟看着三王爷焦急模样,不禁对其有了新的看法。
三王爷明明完全弃他们于不顾,自己回京,现却依旧守在军营,还贡献自己的存粮,这般尽责的上位者属实不易。
俞浩最近跟着唐溪,知晓他的厉害,现对他那么一个狗腿,忙道,“诸位,我有一计策,是我师父提出过的。”
俞迟莫名,微微惊讶,“你何时拜师了?”
他弟弟最是傲娇,怎么甘愿受制于人?
听人指挥,还有了师父,不禁好奇不已。
钱贺在练武场天天见俞浩这小子围着唐溪转,师父师父的喊,那叫一个亲近,他急忙抢先开口,“都尉,唐溪是他师父。”
俞迟更是吃惊,之前自家弟弟明明对那人恨得都要杀之,现下竟然拜其为师。
心下微动,自上次后自己都未去唐溪那找茬,现在他连自己亲弟弟都收买了!
可恨!
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隐隐作痛,必须让其付出代价。
俞迟眉头紧锁,“不可,我知你说的是何计策。他说的话万万不可信。”
沈之羡听了脸色一沉,注视他道,“俞浩都还未说明计策,你怎知不可?”
俞迟,“这人来路不明,王爷万万不可信他说的任何话,很可能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沈之羡恼了,怒喝,“不可能,溪儿是我很早便认识之人,怎么可能是细作?”
“王爷,那你怎么解释一个妓子为何武艺高强?你们又为何相识?”
俞迟质问。
沈之羡有些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是妓子出身?何况你哪来的依据他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