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上下打量一下,目光中尽是不屑。
“吾听闻你与李相夷李门主乃是至交好友,当年却因为角丽谯的蛊惑,给他下了天下奇毒碧茶之毒。”
“吾甚是好奇,你当年是真不知道碧茶之毒为何物吗?”
“还听闻,你因心怀愧疚,十年间只要看到形似李相夷之人就跑去询问,百折不屈。”
“要不就在百川院就画地为牢,足不出户。”
“但你却对四顾门的分崩离析毫不在乎。”
“也从未听闻百川院有寻找过碧茶之毒的解药。”
“倘若李相夷真的在世,你们解不了碧茶之毒,跟再次抛弃他有何区别?”
“弃义之举,尔等又认否?”
“最后”
李辰安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砸向纪汉佛。
“本官想问诸位一句,本朝立法共四百二十卷,条贯有三千余例。”
“百川院行事,依的是哪条哪例?为何圣上会收到州府奏折。”
“说万圣道欺压百姓,百川院处理完万圣道后,对受害百姓没有丝毫赔偿。”
“不仁之举,尔等可担?”
“若是都认,如此背信弃义,不忠不仁之辈,本官骂不成吗?”
掷地有声,宛若惊雷。
李辰安一番话,训的佛彼白石四人哑口无言。
无它,因为皆对!
尤其是碧茶之毒,他们不是不知道此毒难解,却从来未找过解药。
因为早在心底就默认李相夷已经死了!
可万一呢?万一如李辰安所言,李相夷没死呢?
他们的不作为,岂不是又害李相夷一次?!
“噗~”
云彼丘思索之间,一口鲜血吐出,面色苍白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