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轻笑一声,带着众人前行,行至一具无头尸体旁,朗声道:
“父皇,此墙壁上,便是儿臣替父皇找的禅位之理。”
捡起尸体旁的罗摩鼎,李辰安示意众人随意浏览。
实则,只有皇帝一人上前查看。
无它,没听见是禅位之理吗?
慈涉及家隐秘的大事,岂是他们这些外人能知晓的?
就算李辰安不介意,他们自己还不懂什么叫边界感吗?
“咳…那个辰安兄,此獠应如何?”
方多病尴尬的轻咳一声,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单孤刀。
“还差点把他忘了。”
李辰安一拍脑门,随手一道剑气射入单孤刀体内,将其逼醒。
“啊—!”
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单孤刀猛地睁开双目,目光所及竟有一众人盯着他看。
“师…师娘?!”
目光最先落在岑婆身上,单孤刀不禁有些恐慌。
“住嘴,你这孽障,我不是你师娘。”
岑婆呵斥一声,森冷的盯着他,恨不能将其抽皮剥骨。
“呵~”
单孤刀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讥讽道:
“李辰安,你留我性命,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告诉你,你还是早绝了此念,我现在一心求死,什么都不在乎。”
……
“我告诉你,你还是早绝了此念,我现在一心求死,什么都不在乎。”
“是吗?”
李辰安轻笑一声,将布满灰尘的罗摩鼎掀开,送到单孤刀眼前。
“你且瞧瞧此为何物?”
“业火痋母痋?”
单孤刀双目瞪圆,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这母痋怎么可能会在这?”
“如何不可能?”
李辰安反问,感慨道:
“当年南胤术士风阿卢携带业火痋入宫,欲行刺光庆帝。”
“怎料半路竟被盈妃美貌所惑,心甘情愿的做起了男宠。”
“这业火痋母痋,自然随他埋藏簇。”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
单孤刀有些不甘心,更多是疑惑。
他不明白,李辰安若早就知道业火痋在此,还费尽心机跟他缠斗什么?
直接派兵将万圣道跟金鸳盟剿灭,再把他抓了,用他的血将业火痋毁了,不是皆大欢喜?
“不错,我一早便知道。”
李辰安颔应承,不屑道:
“但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父皇禅位。”
“父皇,简简单单几幅壁画,很难看懂吗?”
“实在不行,儿臣替你解读一番可好?”
“逆子,你住口!”
皇帝勃然大怒,回怒斥道:
“倘若此画为真,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