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没个对比,文顺侯怎么能知道是薄还是厚呢?再切一片,让文顺侯对比一番才行。”
“姑娘说的是,奴婢怎么没想到。这次切哪里比较好呢?要不然就切这里吧,以文顺侯的厚颜无耻,还能多切上几刀。”
水沁说着,就把锈刀子凑到了沈宏方面庞上。
“我写!我写!我现在就写!”
不等锈刀子落下,剧痛就让沈宏方彻底崩溃了,直接痛哭流涕地喊了出来。
笔墨纸砚早就准备好了,沈凌欣亲眼看着沈宏方写了一份详尽的认罪书,然后看着他签字画押,甚至逼着他按了一个血手印。
若非为了这份认罪书,她怎么会与沈宏方啰嗦这么半天,说这么多无用的废话。
而这份认罪书,使得沈凌欣想要弄死太子的心,越发强烈起来,因为指使沈宏方做这一切的人正是太子!
太子处心积虑地害死了外祖父一家,她又怎么能让太子就这么逍遥地活着呢?
沈宏方死里逃生,狼狈不堪地被丢了出来。
动弹不得他就那么躺在地上,直到早上有下人发现他,才把他给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请了大夫来,折腾了好半晌,沈宏方才算是能动弹。
能动的第一时间,沈宏方就指了自己疼痛不已的大腿,要让大夫给自己医治一下,那两处被沈凌欣用锈刀子扎出来的窟窿,却奇异地发现哪里有什么窟窿,只有两个似是被碾压出来的深坑而已。
沈宏方难以置信地反复翻看着自己的大腿,当时他明明感觉到了刀插入肉里的剧痛,怎么会没有伤口呢?
当然,他的腿上除却没有血窟窿以外,的的确确少了一块肉,是被水沁给切下去的。
沈宏方百思不得其解,根本不知他觉得刀扎入肉里,不过是在沈凌欣毒药的作用下产生的错觉;他感受到的剧痛,则是毒药使得他对疼痛更加敏感罢了。
看着缺少一块肉的地方,沈宏方嘴里哼哼了几声,到底没敢说什么出来,心里却是有几分讽刺的想着,那个孽障终究是不敢对他太过。
殊不知,沈凌欣并非不敢对他太过,更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觉得身体上的疼痛,不过是最低端的惩罚而已。
他,还有他们,怎么可以只感受身体上的疼痛呢?
东宫。
“滚!给孤滚开!”
睡梦中的太子,用力挥舞着手臂,仿佛在驱赶什么东西。
守夜的内侍看不见床幔里面的情形,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迟疑着低声唤道:“殿下?”
“滚!”
回答他的又是太子的一声暴喝。
内侍就缩着脖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摸着昨天夜里被踹伤的肋骨,内侍无比庆幸地想:今晚算是过去了吧?不用再挨打了吧?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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