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你又急三火四地做什么?”
沈凌欣无奈地问道。
她真的该尽快再找一个沉稳的丫鬟才是。
“秦国公夫人带着人要走了。”
“她走就走吧,你急什么?”
沈凌欣疑惑。
“姑娘您不知道,秦国公夫人给宗盛寺的住持方丈,捐了好多的香油钱。”
“然后呢?”
“然后住持方丈就下话来,说要给菩萨重塑金身,暂时不接纳香客了!就连已经住进寺庙的香客们,也全都要搬走。姑娘,夫人该怎么办啊?”
司白很是犯愁。
“秦国公夫人已经走了吗?”
“好像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就在寺门口。”
“没走就好!”
沈凌欣抚摸着腕上的手镯冷笑。
当沈凌欣来到寺门之时,就见住持方丈正笑眯眯地,与要离开的香客们说话,而秦国公夫人也正要离开,遂扬声喊道:“秦国公夫人请留步!”
随后,在众多夫人们的注视下,沈凌欣急匆匆的脚步,在方丈身边略一停顿,手指微动下,迷梦香悄然飘向了方丈。
而后沈凌欣眼含泪水,来到秦国公夫人跟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哀切地恳求道:“国公夫人,我母亲只是想潜心拜佛,求菩萨保佑府中老夫人安康。求夫人看在母亲身体病弱,禁不起折腾的份上,不要让方丈撵她离开宗盛寺,好不好?”
少女明明都快哭了,泪水却倔强地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中一软。
只谁也不知道,秦国公夫人被她握住的手,却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不已,她急忙用力甩开沈凌欣。
沈凌欣仿佛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做,一下子就被甩倒在地上。
“夫人不必自责,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沈凌欣微垂了眸子,似乎是想要掩藏住即将流下来的泪水,无人知道她遮住的其实是眸中的冷光,还有指间的银针。
九窍证心散须得肌肤直接接触,才能挥效用。
“国公夫人,不要让方丈大师撵我母亲走,好不好?”
秦国公夫人身边的仆妇厉声道:“沈大姑娘休要胡说,我们夫人什么时候要撵侯夫人离开宗盛寺了?”
闻言,沈凌欣仿佛求证一般看向了方丈:“方丈大师,是寺中小师傅骗我吗?不是秦国公夫人捐了香油钱,要求宗盛寺将所有香客都撵走吗?”
说话间,香气再起。
秦国公夫人正等着方丈否认呢,谁成想他的脸上不知为何,忽然浮现一丝贪婪的笑,口中迷蒙的说道:“当然不是骗你的,那么多银钱,不就是撵走文顺侯夫人吗?小事一桩……”
“你胡说什么?”
秦国公夫人又气又恼地厉声呵斥。
方丈猛地回过神来,连忙住口不语。
只是,该表达的意思,已经全都说了出来,周围的人也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看向秦国公夫人的目光,隐含了不满。
毕竟,她们也是在被撵走的行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