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见薄夙终于开了金口,容香反而松了口气,抬手扯着松动一角的被褥勉强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盖住,脑袋枕在枕头,偏头望着薄夙的臭脸自恋道:“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呦。”
薄夙嫌弃的移开视线闷声道:“我还不至于喜欢你这么个好色之徒。”
容香翻转身看着薄夙信誓旦旦的模样,有些生气的咬牙切齿般出声:“那可真太好了,我还真担心被你喜欢上的人该有多苦(可)恼(怜)呢。”
“你,什么意思?”
薄夙忍不住容香的挑衅质问。
“没什么意思啊,说起来你都没谈过恋爱吧,如果有喜欢的对象不知道该怎么追求的话,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咨询解惑,收费绝对合理划算。”
“难道你觉得我有需要向你咨询解惑的可能吗?”
薄夙觉得容香无时无刻不在挑衅自己的底线,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有资格教导自己?
容香当然看出薄夙的不服气,眼眉弯弯的得意笑道:“那好,我问你,你跟人接过吻吗?”
这话落下时,薄夙瞬间哑口无言的没了声音。
“第二个问题,你知道谈恋爱约会的流程和套路吗?”
容香见薄夙又一次的沉默,心里越发得意,乘胜追击的靠近她说着悄悄话,“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怎么跟人做……”
那被刻意压低的字眼似是跟随容香温热而又潮湿的气息钻进薄夙的耳朵,连带像火一般的烧红半边脸,薄夙抬手推开容香凑近的脸蛋训斥道:“你,才多大就说这种下流话?”
容香冷不防脸蛋再一次遭受重击,抬手吃疼的揉着脸蛋,眼眸望着不懂怜香惜玉的薄夙没好气的出声:“前段时间已经满十八了啊,难道你不知道?”
“我看你是缺乏管教,所以才不知礼仪廉耻!”
薄夙气的都不想跟容香多说半个字。
“哼,你这样迂腐古板的人一看就不可能有对象,我好心提醒,你还不领情,等将来你喜欢的人跟别人跑了,看你怎么哭!”
容香愤愤念叨着,抬手扯着被褥盖住脑袋,暗想到那时候一定得给薄夙拍几张失魂落魄的丑照,将来贴在床头每天笑话她才解气!
薄夙见容香就这么用被褥盖住脑门不再说话,顿时也不再想出声,抬手羞恼的关了台灯。
两人隔着的距离并不远,可容香本身热度很高,薄夙极容易感受她的体温,强迫的闭目忍受她不太规整的睡姿。
可耳朵里却不断回想先前容香那些放浪言行。
谈恋爱,就非要接吻么?
而且薄夙不觉得自己会有喜欢的人,更别提还要做容香说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亲热事,这简直就无法想象。
正当薄夙心思繁杂时,枕旁的呼噜声似是断断续续的从被窝里传出,连带某人的睡姿也有些不太规整。
“容、香!”
薄夙压低音量咬牙出声,抬手抓住那半抱住自己的手,转身推开将自己挤到床边的容香。
可熟睡中的容香比平时还要麻烦,后半夜里容香的姿势可谓是千奇百怪。
她整个人从床头睡到床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像只弓着背的大虾,手脚不停的滑动。
而薄夙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回推开那非要枕着自己脚睡觉的脑袋,直至薄夙终是困累的不想去动弹,方才懒得去理会。
天光朦胧亮时,容香只觉得眼前突然大亮,整个人不情愿的眯着眼缓缓看了眼,入目是薄夙干净素丽的面容,如果忽略这张精致面容上的不耐烦,那还是相当赏心悦目的。
不过为什么薄夙会在自己的睡梦里呢?
“你再不松开手,我就把你踢下床。”
薄夙皱眉望着明明睁开眼却又好像没睡醒的容香,只见她两眼涣散神色似懵懂又呆滞的状态,瞧着倒是跟她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模样天差地别。
容香眨了眨眼勉强恢复些意识,想起自己昨天被薄夙处罚的事,嗓音略微低压而显得软糯撒娇的应:“我又不上班起这么早,干嘛呀?”
这一瞬间薄夙差点受不住她过分甜美撒娇姿态,直至外面等候的瑾辞再次出声:“小姐,商户们都已聚集等候了。”
薄夙这才回了神,抬手一把捏住容香似面团般软乎乎的脸蛋羞赫的出声:“容香你快松开我的脚!”
这下动作捏的容香疼得一下清醒过来,眼眸满是起床气的望着薄夙,偏头才发现自己把薄夙的脚错当成枕头,满是尴尬的看了看薄夙,而后松开手装做无事发生麻溜的滚到一旁被褥装睡!
对于容香的心思,薄夙没空去理会,很快就匆忙离了卧室。
长廊外的瑾辞隐隐听见大小姐似是屋里藏了个人,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
“暂时别让佣人进去打扰。”
薄夙并没有察觉到瑾辞停留的目光,自顾自的出声。
“是。”
瑾辞看了眼合上的卧室房门,知趣的并未再多语。
而屋内将自己盘在被褥里的容香直到薄夙离开,方才将自己的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心想这下真是丢脸丢大了!
回笼觉,彻底是没心思睡了。
不多时容香从卧室出来,便火速逃离了现场。
温泉酒店附近有滑雪场,这会冬日里正是合适滑雪的盛季,好些人成群的聚在一块。
午后容香吃饱喝足闲着无事想去玩玩,特意豪(心)爽(痛)的花重金请了位滑雪教练。
“初学者的话,还是先试着练习下吧。”
滑雪教练是个二十来岁的帅哥,可惜由于太过招眼,所以价钱也贵的离谱,结果才一个小时过去人家就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