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薄夙缓缓放下手中的陶瓷青茶盏,低垂眼眸看向右手佩戴的咖啡色皮制细链腕表时间应:“大概比你早二十分钟左右吧。”
“那你怎么都不出声啊?”
容香抬手捂住脸深呼吸做心里建设,心想这个时候就是要脸皮厚,否则往后非得被薄夙笑话不可。
“我看你正处于情绪波动期间,所以选择保持安全距离,避免被伤及无辜。”
容香顿时气的太阳穴鼓鼓躁动,心想这话说的可真够损的哈,偏生面上还得露出一幅相安无事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出声:“那就好,我还以为薄同学是在偷窥我的小秘密呢?”
刚才自己胡说八道的念了一大堆话,估计十有八九都被薄夙听了干净,光是回想就足以引起脚趾抓地般的尴尬。
薄夙心平气和的看着容香炸毛的状态忍俊不禁的抿紧嘴角,稍稍移开视线转移注意力说:“放心,我对你没有这类癖好,只不过你五门考试若是留校补考再不及格,恐怕就有些危险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呵,这就不劳薄同学费心,我绝对不会挂科的!”
“看来你很有信心?”
容香迎上薄夙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抬手将脸颊旁的碎发挽至耳后,眼眸躲闪的虚张声势道:“当然咯,你不要小瞧人,好嘛?”
薄夙见容香眼眸里都能迸发出火,自然不想再逗她,只好出声提醒:“我这里有几套试卷,你这段时间可以提前做些练习,如果测试的分数仍旧差距很大,那你就只能去找家庭教师补习。”
“应该不会这么夸张吧。”
容香不以为然的迈步走近薄夙那方,视线落在这些叠起来至少有十厘米高度的试卷,满是惊讶的张大着嘴,“你确定这里真的只有几套试卷吗?”
现在容香完全有理由怀疑薄夙是故意在整自己!
“嗯,你现在统共缺考五门,自然每一门课目都需要做练习,否则只要挂一科,你都要留级或退学。”
“我从来没有听说西海岛城贵族学院有退学的学员先例,薄同学你可不要唬弄我啊。”
薄夙看出容香试图摆烂的心思,只好严肃出声:“在你之前我也没有亲眼见过竟然有学员五门考试同时不及格,所以你要是真留级或退学,我想你的名字会被再一次公开在西海岛城贵族学院的公告栏。”
“呸呸呸,你不要诅咒我,好吗?”
容香满是不乐意的看着薄夙的臭脸,又感觉好像她说的真挺严重的样子念叨,“我记得咱们学院建立以来考核就没有学员挂科,大家都说补考就是走过场而已,你搞得这么严肃做什么?”
“如果你指的走过场是指向监考老师行贿作弊,那恐怕需要一大笔金币,你现在拿得出吗?”
薄夙看着不思进取的容香,回想起自己确实听闻贵族学院里流行这类不成文的规矩。
容香一听要钱,顿时沮丧的趴在桌面,自己全身上下穷的叮当响,如果有金币早就携款潜逃,谁还愿意在这座封建僵化的贵族学院混日子啊。
正当容香发愁时,余光瞥见一旁的薄夙,忽地灵光一闪,眼眸明亮水润的望着她故作娇滴滴的唤:“薄夙,你肯定很有钱吧?”
如果能够让薄夙给自己赞助些资金,那自己既可以逃离容父容母的包办婚姻的控制,还可以麻溜的润出西海岛城成功开启其他的地图副本旅游观光!
薄夙挑眉有些不悦的看着丝毫不掩饰心思的容香应:“怎么?”
“你,不如借我点呗?”
容香拉近乎的凑近过去,面上满是阳光灿烂的笑道。
“不借。”
“别嘛,咱两这交情,难道彼此还不够信任吗?”
眼看着容香越凑越近的薄夙,面不改色的迎上她明亮清澈目光,故作平静出声:“我记得有人前不久说过我清高懦弱,难道这还不足够表现你我的交情如何?”
容香真的佩服薄夙的好记忆,原来她是搁着记仇报复呢,只好尴尬露出笑道:“那你还说我肮脏下流呢,我还不是跟你和好如初了嘛。”
早知道当初第一晚就应该在游轮上答应薄夙的退婚要求,不管事能不能办成,至少还能白嫖一张价值不菲的支票啊。
真是可惜!
“这个,恐怕有待商榷。”
薄夙眼眸打量容香浮夸的笑容瞬间消散一空,心想她这个人真是说变就变的花花心思。
眼见着起不到效果,容香自然也不想卖力表演,果断拉开两人距离,心中腹诽薄夙是个铁母鸡呀!
薄夙见容香沮丧的趴在桌面,有些担心她破罐子破摔,只好出声:“这样吧,这些试卷的题目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抽时间来图书馆给你补课。”
“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金币,这样我就可以直接离开西海岛城了。”
“你、要钱只是为离开西海岛城?”
“对啊,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傻到拿金灿灿的金币去为通过没用的考试而行(白)贿(送)监考老师吧?”
容香捉摸着假如自己没通过考核留级或退学,这件丢脸的事传出去说不定会让薄母嫌弃自己是订婚对象呢。
薄夙还不知道容香在惦记退婚的事,只是没想她竟然存着离开西海岛城的心思,心思颇为繁杂的沉闷下来。
两人忽然齐齐没了声,容香回过神来时见薄夙心不在焉的模样唤:“哎,你要是同情我的遭遇,不如打发点给我咯,反正你家很有钱,说不定将来我发了财会回报给你呢。”
“我、不借。”
薄夙偏头避开容香探来的目光,心情莫名有些低郁,面上跟着冷了几分,连带着说话也带着冰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