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为什么没有攻击我?我这般想着。
“老大,这些鬼,怎么只是看着你,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潘化问道。
我操纵着角色,往一边的门口走去:“我的家乡的老人跟我说过,这叫唱阴戏,一般情况下,只要你不捣乱戏的演出,或者,看客都不是什么比较厉害的鬼,都不会立刻动手的。”
我走到一幅画像前,正是画着红袍粗汉,手拿宝剑,脚下踩着一个小鬼。
“钟馗捉小鬼,这就是这些鬼没有动手的原因吗?”
潘化也看出这幅画是什么。
“一方面,是有这个原因的,当然更多的还是要给戏班子面子,人都死了,想看戏,那真的难得很啊。”
我说道。
我推开房门,走在木制阶梯上,手拿着手电筒,打着光。
阴风阵阵,吹得二楼的窗户一晃一晃的,响着嘎吱嘎吱声。
二楼是什么结构呢?就类似于口字的,走廊有各个房间供贵客观赏下面的戏,或者老板在这里居住着。站在走廊可以清楚地看一楼的戏。
我走在走廊上,脚下的木板出了咯吱咯吱地悲鸣声,因为时间的流逝,木板强度下降,也是无可避免的,但人走在上面,只要别蹦蹦跳跳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有什么地方可以跑出来呢?”
我推开一扇门,一只蜘蛛爬到了我的头上,我连忙挥手把它甩到一边。
我看了一下:“这不是贵宾室。”
我走到屋子正前方的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我拿手抹干净后,看到,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个酒店前,抱着一个女人,男人右边站在一个瘦弱男人,不过脑袋糊成了一个大黑团,看不出是谁。
我转过身,看着左边的床榻,被褥下鼓鼓囊囊的,我没有贸然前进,拿出榔头,扔了过去。
锤头落在被褥上,直接烂了个大洞,被褥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已经脆弱到用手轻轻一拉就能粉碎。被褥下,飞出无数飞虫,向我飞来。
我忍不住尖叫起来:“啊!走开!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慌乱中,我拿出那个喷雾,不停地朝虫子喷雾,死马当活马医吧,可奇怪地是,虫子碰到喷雾,就直接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惊魂未定:“你在哪?知道我在这吗?你什么时候过来救我。”
“这个‘你’,又是谁?”
潘化出疑问。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等后面,就知道了。”
我走进床铺前,床铺上躺着两具骸骨:“这是不是,刚才照片上的那对男女呢?”
枕头下,一张黄纸露出了一角,我拿了过来,用手电筒照亮念了起来:“四月二十一号,我和我的妻子投奔到我大哥这已经八天了,不知道怎么了,晚上,我总是能听到惨叫声,无论如何,明天,我都决计要走了。
黄木夏。”
“黄木夏。”
我)重复着这个名字。
咚!咚!咚!
“钟声?从哪传出来的声音?”
我连忙左右观望着声音的来源。
通过窗户,我)看到对面,之前见到的那个浑身张满脸的怪物,很明显,它也看到了我。
它就那样消失不见了,潘化忍不住拉住我的衣袖说:“快跑啊!那东西肯定要过来了。”
他话刚说完,那只怪物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连忙翻滚到一边,那怪物身上的脸都张大嘴,要把我吃掉。
我一下子被撞到一边,头一下子碰到桌子上,脑袋都在晕的。
我面前有一个小鬼,只有到人大腿高,那巨大的脑袋都占了身体一大半。
它手上端着一个塑料盆,朝那怪物泼着红色液体。
我忍不住捏起了鼻子,味道腥得很:“这是什么?血?”
那怪物尖叫一声,浑身冒着白烟,一溜烟就跑了。
我稍微恢复了一下,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它,它能救我,说明,它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你是什么?”
我俯下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