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奶奶的话哭笑不得:“不是,奶奶,我是要出远门。”
奶奶听到我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不行,你傻不傻?你要去了,学习怎么办?”
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奶奶,我不是一时兴起,我真的想了很长时间,我现在都学不进去了。”
奶奶生气地指着我的鼻梁训斥道:“壮壮,你真不让我省心啊,不中,不管咋说,你都得给我好好上学。”
我站了起来,虽然之前就料到会这样,但我真的学不进去,冯禾东真的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我离开了餐桌,走到我的房间,扭过头看着爷爷奶奶,真挚地说:“我选的路,我就是哭,我也会走下去,求您了,支持我一次,好吗?”
我回到我的房间里,一下子倒在床上,我双手捂着脸,责问自己为什么那么鲁莽,温水煮青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不是一次就能谈拢成的。
奶奶坐在椅子上,也没了心思继续吃饭了,问爷爷:“你这两个孙,老大天天不着家,哪都乱窜,老二现在也不好好学习,真让人愁以后咋弄啊。”
爷爷慈善地握着奶奶的手:“人各有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们还年轻,我们这做长辈的,难道不应该支持他们吗?”
奶奶在气头上骂着爷爷:“我不知道啊?我也是想着为他俩好啊,咱小时候,想学习,还没法学呢,现在那些学的人,都是大老板,当官了。”
爷爷没有生气:“你别那么激动,他们要想学,咱不用逼他们,他们自己都会学,非得强迫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就跟我们小时候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来了,反正也没有事情,我想,要不要去找沈梦瑶去玩。
“壮壮,出来咋了?刚吃过早饭就出?”
爷爷问我。
“出去玩了。”
我含糊不清地简单应付一下,我总不能说去找女生,再怎么样,我还是个未成年,家里人肯定会不同意的。
爷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慈祥的对我说:“我虽然不知道是谁让你去学那些东西,放心吧,你奶奶我已经说通了。”
我欣喜不已:“真的?谢谢爷爷!”
爷爷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但是这是你选的路,我们拦不住你,你不要半途而废啊。”
我表示肯定,虽然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同意我去学习,但是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初六,我坐在车里依依不舍地告别家人们:“好了送到楼下就行了,回家歇着吧。”
奶奶拎着一袋苹果递给我:“出远门了,真不放心你,一定要吃好喝好,没时间给你煮面条,来,这一袋苹果拿好。”
我拿出手机说:“知道了,我没事就用手机连接的,不用担心。”
车子缓缓启动,我看着后面挥手告别的爷爷奶奶哥哥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司机位置的冯禾东问:“怎么?舍不得了?”
我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后缓缓说道:“当然,离开家人,基本上都舍不得吧。”
两天后,转了一班飞机,我们到达四川省,冯禾东和我来到一座山下,冯禾东指着山下的金属牌:“到了,就是这个,翠溪山。”
我看着一望不到头的山,只能通过雕刻的石质台阶上山。
冯禾东胳膊搭在金属牌上:“怎么了?少年?还不行动起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不跟我一块去?”
冯禾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我还请假两天跟你过来,你自己上,你的老师就在上面道观里。”
我咬了咬牙,踩在楼梯上山去了,冯禾东在下面看了我一会就离开了。
傍晚,我整个人瘫倒在道馆门口,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敲了敲门。
没一会,一个道人拉开了大门,我直接躺在门槛上,道人一把抓住了我扛了起来,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唉!怎么现在的年轻人体质这么差?爬个山就累得不行了?”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我现在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我现在腿直哆嗦。”
他推开一个房间,把我放在床上,用刀子割开我的裤腿:“就这个右腿不管用吧。”
我侧着脸,看清他的脸,一身灰色道袍,上面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看着他的样子应该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丹凤眼,宽鼻梁,要不是一把山羊胡,样子或许能更年轻。
道人拿着几根针,卡在火炉上特地设置的小孔里,没一会就烧地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