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瞪大双眼,不敢让自己的度慢下来,四周哭嚎,恐慌,哭泣,颤抖的人比比皆是,但每个人都唯恐自己慢下来,我不敢扭过头,身后的的惨叫声,拉扯声,咀嚼声深深刺激着我的耳膜,溅射出的红染料把我的头打湿。
爷爷和我并排跑着,爷爷余光看了我一眼:“别看,现在就是什么都别管,跑就行了。”
我深以为然,人在过分紧张的时候,反而会更致命,我在奔跑的时候,地面的震动愈强烈,四周的建筑不断塌陷,因为有大街的房子挡住,我并不能看见,但坍塌下的房子荡出的尘土,让我的肺和喉咙更难受,我咳嗽了两声,肺里的氧气都被吐出来,我眼前一下黑了,爷爷赶紧拉住要倒地的我,我双腿继续迈动着,大概有看,秒我才适应过来。
毕竟哪怕是oo年,山村大部分老人都还是喜欢听收音机,手机并没有普及开来,我能听得很清楚,周围的广播声。
分钟前,新乡华尔山村突然生了地震,与此同时,还冒出来不知名的怪物们,现已派出军队前往,大概十分钟后到达,还请听到的华尔山村的居民们相互告达,尽量在十分钟前跑到山下,山下会有部队接应,重复一遍,尽量在十分内跑到山下。
我和爷爷互相看了一眼,都卯足劲跑,尽管我双腿已经酸。
毕竟我们村子并不大,但就是下山的路很难走,更不要提现在地上都是雪了,爷爷不断在人群里穿梭,我背着奶奶跟上去,一路上难免不会撞不到人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在乎那么多了,人都有自私的情绪,我不可能连命都不要来跟你们礼貌。
爷爷赶紧踹开一户人家的门,我一看说:“这不是村委计家吗?奶奶爷爷带咱来这是咋了?”
奶奶说:“改革开放时候,下令收枪,村长和几个干部就把村里的老枪和土枪都给收了,他几个肯定会私藏几支搁家。”
爷爷点了点头:“嗯,村里还有光,遇见情况我还能应付应付,出村了,乌漆嘛黑,没枪咱出去,估计悬。”
我觉得,不用出去,也会很悬,怪物那么多,得亏快过节了,各家各户都把自家大门刷了油漆,很刺鼻,没能闻到我们,但我们依然不敢太过声张。
我突然大脑失去意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那种失落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
爷爷奶奶赶紧把我扶起来,奶奶轻轻拍打我的脸,焦急地呼喊着我:“孙,孙,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
爷爷按住我的胸口用力按压几下:“可不要有事啊,你还小,别那随意。”
大概十几秒左右,我恢复了意识,晃了晃脑袋,爷爷奶奶担心地问:“咋样?”
我说:“没事,先想怎么跑吧,爷爷,奶奶。”
我观察着这里的场景,实话说我并不是很了解村委计,但看着一院子惨状,红染料溅染了大半个院子,院子里村委计大儿子,我对他印象很深,初中跟他玩过,但此时他却趴倒在自家水池上,身上的左臂,左小腿都不见了,剩下的也只是被吞食得只剩下些许肉挂在骨头上,但倒是脑袋保存的很是完整,只有一排牙印。
村委记老婆,年岁,体形倒不是很胖,只是微微福而已,此刻却也是躺在院子中央,身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腰那撕开,只有一根肠子连接着,面部带着恐惧,死不瞑目得瞪着我和爷爷奶奶,应该是瞪着大门吧。恨自己不能跑出来。
奶奶咋舌道:“真惨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祸乱人间啊。”
爷爷从柴火堆旁拿着斧子:“都是些怪的东西。”
我看着这,感叹一下,要不是他家的小孩子在城里打工,过年才回来,怕是也是这个样子吧。
但屋顶的踏地声打破我们前进的步伐,我抬眼一看,屋顶两个矫健的狼人在我们四方不断奔跑着,出的嚎叫声让人心里毛。
爷爷胳膊肌肉绷紧,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老人可以拥有的肌肉,斧子在空中旋转着,直接精准无误地命中一个狼人的脑袋,另一个狼人不知道被吓得还是本来就反应迅,直接扑下来。
爷爷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左方屋顶扑下来的狼人,狼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爷爷扯断腰上收音机的绳子用力扔出去。
但狼人显然就有这样的防备,爪子一下子就把收音机拍一旁,爷爷拳头紧握,双拳用力推出去,只不过,动物本身就是要比人的反应更快,身体更强,更不要说这个狼人了。
竟然在空中腰弯,腿缩,身子成了一个球形,在爷爷两臂上划过,在爷爷两臂用力一蹬,咔嚓一声,我感觉是骨头碎了,但这太快了,根本没有两秒,我离爷爷有米,还背着奶奶,狼人借着力往我扑过来。
我赶紧把奶奶扔到草垛上,我只能想到有这一个办法让奶奶不受伤害,但我也明白了,这东西是要找我这个软柿子捏了。
噗通一声,我被扑倒在地,两臂护住头喉咙和胸口,狼人眼神充满嗜血,嘴里的腥臭味散出来,嘴角流出口水,狼人咬住我的胳膊,巨大的咬合力把我疼的忍不住嚎叫起来。
爷爷还躺在地上,捂着肩膀,闭眼皱紧眉毛,奶奶腿脚不好,拿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朝我赶来。也因为打斗,大门砰砰被砸得砸震动,得亏是老式门,很结实,但还是不能待太长时间。大门和外墙已经摇摇欲坠,墙头也有怪物的怪物头攒动,细细的铁荆棘网很显然不能拦住它们,我心如同坠入了冰窖,完了,狼人咬得更用力,两爪刺进我的腹部。
我痛的撕心揭底,我躬着身反抗的力气更大了是被激出来的,但依然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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