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着快要吃午饭了,陈最收拾了草花和医书,去厨房备菜忙活了。
本来和他挤着并肩坐,觉得这处秋千真小,现在他一起身,剩我孤零零一个人,又觉得地方太宽敞。
薄从怀说要给我千里传音同步讯息,现在去了两个小时,渺无音讯,我只能干瞪眼。
这时,一道婉转女声在耳畔响起,“玉诉姐姐,你感冒好些了吗?”
是段予一,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蓬蓬裙,身后是奂脊和化成人形的小云一左一右扶着满面笑容的奶奶。
段予一将手中捧着的一棵小臂长短、枝繁叶茂的金桔放在圆桌之上,走近我抬头用手背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退烧了呢。”
我点头含蓄地一笑,“你们回来了。”
“对呀,你看,这是桂婆婆给我挑的金桔,说是明年就能结出小果子了。
可不可爱?”
“可爱。”
我将目光从金桔移到奶奶身上,“奶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奶奶眼神清澈明亮,嗔怪地冲我一摆手,
“我能有啥事,就是你和从怀太夸张了,我下周就要收拾东西回老家。”
我面上不动,心中疑惑:
奶奶的精神似乎恢复了正常……
试探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拉起她温暖柔软的手,
“不嘛,你留下陪陪我嘛。”
奶奶亲昵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再有几天就是你十九岁的生日了,奶奶待到你过完生日就走,老是在这还要麻烦小最那孩子给我做饭。”
我刚想说陈最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做我们一大家子的饭也是做,就听到段予一惊喜的声音,
“玉诉姐姐要过生辰啦!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提前准备!”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准备什么,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