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一只眼睛瞄他,“从现在起,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没办法下床也没办法见人。
这种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玄珩上神。”
说完,眼皮向下一盖,又很认真专注地装死。
薄从怀使坏,故意伸手去戳我腰间的敏感处。
我直接一个条件反射,鲤鱼打挺一般往旁边一躲。
薄从怀笑,“你装的不像啊,怎么还乱动呢?”
真烦!
吃晚饭时,我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
的传统美德,闷头吃碗里的大米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真怕和坐在对面的段予一一对视,所有事情就通过我脸上表情展现出来了。
陈最停了夹菜动作,“你今天怎么了?”
他这一问,全桌加上立在奂脊肩头的小云,一共六双眼睛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不抬头是不行了,我一边在桌子下用膝盖去碰薄从怀的腿,暗示他帮我解围,一边为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视众人。
“她下午吹了风,有些风寒,食欲不振,养两天就好了。”
薄从怀面无表情,语气自然,话语通畅,仿佛这就是真实情况。
陈最“哦”
了一声,放下筷子,“那我一会给她配点药。”
薄从怀立刻替我拒绝了陈最的好意,“不必了,她多休息就好了。”
我也心领神会地抬手扶了扶额头,尽显娇弱。
众人哑口无言,我戏瘾上身,学着林黛玉的一举一动,捂着嘴轻咳两声,
“对不起,我打扰大家吃饭的兴致了,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身子一轻。
惊讶地转头一看,薄从怀冷着一张脸将我稳稳托抱在怀中,
“你们慢慢吃,我先带诉诉回屋休息了。”
转身一步步很稳当地走向房间大门,我头靠在他的胸口,听到陈最在身后嘟囔着,
“食欲不振还吃了一整碗米饭啊……”
进了房间,薄从怀将我放在床榻上,压低声音开始笑。
我一推他,也压着声音,“你干嘛!我还没演够呢。”
“你不知道自己演得多浮夸吗,再玩就真的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