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侯夫人叹息着离去。
沈佩蓉啊沈佩蓉,当初既认出谁才是亲生女儿,就不该为了一个养女,伤了亲生女儿的心。
她也能想象到,当初江昭月那孩子孤立无援,所有人都向着霸占她身份的江玉凝,包括自己的生身母亲。
那时那孩子该有多无助、多失落、多失望啊。
到喝合卺酒时,一身尖刺,没脸没皮的江昭月,心里才燃起一丝小女儿家的害羞。
“夫妻共举杯,饮尽合卺酒,恩恩爱爱到白头。。。。。。”
在嬷嬷的高声唱和中。
江昭月与晋王饮尽杯中酒。
红烛摇曳,一室热闹。
透过薄纱制成的大红盖头,江昭月眼带羞意望入晋王缱绻多情的一双眼中。
屋内热闹散去后,屋中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晋王掀开床单,用内力将床单下铺着的干果悉数扫落。
“你这是做什么?扔地上多可惜,还能吃呢,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江昭月见那些吃的落在地上,十分可惜。
“哦?本王怎么听说有人当暗器扔着玩儿?”
“。。。。。。”
晋王牵着江昭月到床边坐下,亲手掀开她头上盖头。
“不喜欢,就不戴。”
“先前怎么不说?这都戴多久了。”
“人太多,不喜欢别人看你。”
江昭月听着他勾人的声线,竟从心中生出些紧张来,她已经太久不知道什么叫紧张。
她被一层尖刺,包裹的严严实实。
像是从心底生出的茧,隔绝了她对外界情绪的感知。
而此时,听着男人缱绻诱人的声音,她浑身的尖刺一点点脱落。
属于少女应有的一切情绪,心动、害羞、紧张、悸动等等,悉数找回。
“萧振廷。。。。。。唔。。。。。。”
大红帐幔放下,摇曳的火光吞噬一切声音。
沈府。
沈佩蓉躺在床上,神情呆滞。
“母亲,您就喝一口吧,儿子担心您。”
江承珏端着一碗药,一勺一勺的喂母亲喝。
沈佩蓉双目布满血丝,眼中失去了往常的色彩。
“对不起。。。。。。月儿。。。。。。我的月儿。。。。。。母亲对不起你。。。。。。”
“我的月儿。。。。。。我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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