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闻言,讥笑道:“易少侠这是要公然造反啊。”
易逐云斜睨赵志敬,冷声道:“赵志敬,你这狗道,我早已对你忍无可忍。我师弟投身你门下,你不传他武艺,反倒迫他与同门相斗,百般刁难。上次若非本教尊出手,你岂有命在?若非念及几位前辈昔日义举,你焉有今日?你竟还敢在此饶舌,莫非真以为本教尊杀你不得?”
纵身过去,长剑直取赵志敬,却被丘处机与王处一二人长剑一拦。
易逐云长剑挥出,唰唰两响,二道长剑竟被削为两段,断剑落地,二人大惊,急忙出掌。易逐云直指二道手腕要穴,二道掌力未,便已收回。
丘处机沉声道:“易少侠,贫道敬你为国抗敌,今日难道真要与我全真教为敌吗?”
话音甫落,李莫愁已至,长剑直指丘、王二人。二道侧身闪避,从弟子手中拔剑在手。
易逐云瞅准空档,长剑递出,只见郝大通、赵志敬及全真弟子纷纷刺将过来。他手腕微转,快剑连施,剑光所至,众道长剑纷纷断折,落地有声。
赵志敬心怀畏惧,不敢直视他眼睛,却见他剑招微露破绽,一剑刺将过去。剑未至,便觉掌力已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被击飞两丈,摔落在地。未及起身,咽喉已被长剑抵住。
赵志敬神色惶恐,动弹不得。
群道见座弟子命悬一线,皆不敢上前。其余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只敢叫嚣,不敢动手。
易逐云冷笑道:“狗道,给你脸你不要。”
脚尖轻点,连点赵志敬数处要穴。
抬眼望去,只见李莫愁左手剑架于丘处机颈项,右手剑则抵着王处一咽喉,二道手中空无一物,亦是动弹不得。
易逐云提着赵志敬,纵身跃至李莫愁身旁,道:“莫愁,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放开两位前辈?”
李莫愁收回双剑,笑道:“是你先动的手,还怕我伤了他们?”
丘处机与王处一各自冷哼一声。
丘处机道:“是我全真武功不及你古墓派了。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莫非是想羞辱贫道?”
易逐云问道:“前辈今日为何而来?”
丘处机道:“自是为无辜枉死之人讨个说法。”
易逐云道:“前辈怎知他们无辜?仅凭流言蜚语,三人成虎?前辈可曾亲自调查?前辈可知那些被灭之门派所行之恶事?我元真教初立,你们便纠集众人,提剑来围,这便是讨说法的方式?”
他摇了摇头,笑道:“就算不提礼物,也不用如此不给我夫妻面子吧?我易逐云曾上阵杀敌,斩将夺旗;我妻李莫愁更是解了庐州之围,一战歼敌数万,亲手斩杀察罕、张柔等蒙军大将。”
他目光扫视众人,笑道:“你们呢?除了内斗,可曾做过什么?若是我是鞑子,都要笑掉大牙。”
丘处机一时语塞。
只听啪啪两声,赵志敬已挨了两记耳光。
丘处机怒道:“易少侠,真以为武功高强便可辱我全真教吗?”
易逐云笑道:“赵志敬说我造反,前辈说说,我易逐云可曾造反?若是没有,前辈可曾阻止他胡说八道?”
丘处机哼了一声。
易逐云又道:“赵志敬先前也曾无端指责,污蔑我杀害孙不二、刘处玄两位前辈,前辈又可曾阻止?再说了,赵志敬这条狗命乃是我救的,我如今杀他,是否也算收回救命之恩?”
他收起长剑,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诸位日后若与我元真教为难,小心全家性命不保。”
揽着李莫愁走向大门,令本教弟子入内,随后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