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心生一计,道“晚辈斗胆,愿与前辈切磋几招。若晚辈侥幸获胜,前辈便不可再为难晚辈;若前辈胜了,晚辈自缚双手,风云霹雳掌也双手奉上。”
周伯通拍手笑道“好极好极!”
左使又道“晚辈如今身受重伤,且修炼时日尚短,远不及前辈。为求公平,前辈可否让晚辈一只手,并以相同力道较量?否则,前辈一掌便可击毙晚辈,晚辈也无话可说。”
周伯通嘻嘻笑道“你这提议倒也公平。我本来也只想用一只手的。”
丘处机在旁听得二人对话,忍不住提醒道“师叔,切勿中了此贼之计。此贼狡猾多端,务必拿下!”
周伯通扭头瞪了丘处机一眼,不满道“你们这些臭道士就是啰嗦,整日里传道授业,功夫却不见长进,到处给我师兄丢脸。下次别再让我碰见你们!”
左使闻言大喜,忙道“前辈乃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言出必行,可不能食言!”
丘处机与刘处玄面红耳赤,却知周伯通性情古怪,也不以为意。只是心中暗自叹息,如此良机,竟要付诸比武,实乃可惜。
周伯通伸手抓住左使的胳膊,运功探去。左使大惊失色,没想到周伯通会突然出手。正欲开口,周伯通已笑道“我用一只手,三成功力与你较量,咱们谁也不吃亏!”
左使心中一喜,面上却恭敬道“前辈金口玉言,晚辈自当遵从。”
然而他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深知周伯通即便是三成功力,也绝非等闲之辈。
二人当下交手,左使见周伯通左手抱着个娃娃,心中暗自嘀咕,不敢伤及无辜,更不敢以娃娃为靶,生怕触怒了老顽童。
于是他全神贯注,将掌法挥得淋漓尽致,身形流转如风。周伯通则以单手施展空明拳,与之对峙。掌风拳影交织在一起,烟尘四起,弥漫四周。
二人斗了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负。
周伯通哈哈一笑,赞道“你这掌法当真不错,堪称一门绝世武功!”
左使谦虚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这点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又斗了数十招,左使忽见李莫愁与易逐云走了过来,而霍都已然逃走。他心中暗忖,莫非是这位少年打败了霍都?
他全神贯注与周伯通拆招,对此竟有些不敢相信。心想“这少年难道就是那女剑仙的后辈弟子?他与李莫愁又有何关系?”
待得易逐云要走那娃娃,左使又与周伯通单手对决百余招。最终,他以微弱优势胜了周伯通一招。但周伯通心性纯真,从不作假,否则左使岂能轻易得胜。
左使对周伯通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忖,若自己与师兄在全盛时期联手,内力连为一体,或许能与周伯通一战。
他的武学理念与师兄颇为不同,他既重内功又重武技,而他师兄虽内功深厚,但练的护教神功在他看来不过是“乌龟挨打神功”
。
至于师兄那奇特的“轮子”
武器,他更是觉得奇葩,认为师兄若是能琢磨一门精妙的棍法,或许便可天下无敌。
老顽童周伯通虽败了一招,却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便与燕无痕道别。
燕无痕消耗巨大,又受了不小的伤,也不敢逗留,只得恭维了周伯通几句,便匆匆离去。
左使向西疾驰了一阵,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便与霍都、智缘和风门主会合。
智缘与风门主伤势不重,而霍都却中了数剑,肩头几乎被刺穿,此刻已自行包扎完毕。
见到左使从周伯通手下安然归来,霍都恭维道“师叔武功盖世,师侄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