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驰冲过去,一把拨开裴砚掐姜姣脖子的手,将他狠狠推打在地上。
裴砚是个病秧子,平时虽有锻炼但压根不是裴聿的对手,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砸在地上。
“裴聿你要干什么?她是我的,我们在玩游戏而已。”
裴砚不知道裴聿和姜姣之间的关系,此刻只以为是裴聿看不过去出来制止他。
听见这话裴聿想上去揍他,但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终是下不去手。
他瞪着裴砚,示意他安分些,旋即弓身解开缠住姜姣皓腕的黑色领带。
“咳咳”
脖子的束缚卸去,姜姣止不住咳喘起来,看起来难受至极。
“姜姣!”
裴聿满目惊慌,小心翼翼扶起那具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低目去查看姜姣的身体,看她有没有被伤到。
窒息感让姜姣大脑有些缺氧,她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
“姣姣!”
裴聿心里莫名滋味,眼底蕴满怜惜。
女孩身子软软的,没有半点力道,全凭他搀扶。
姜姣承认她有三分演技,可剩下的七分是真情流露,裴砚那混账是真的快掐死她了。
裴聿低头瞧了瞧姜姣惨白的脸颊,看到她脖子上一圈掐痕,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不要害怕,我带你走。”
他护姜姣在怀中,轻顺她脊背以示安抚。
姜姣柔弱不已,害怕蜷缩在他怀里,低声哽咽,听得裴聿心碎了。
裴砚眉心压低,“认识?那我大度点,一你,二四六我,星期天咱们一起。”
他可真是个恶魔。
裴聿被他无耻之话气到了,凌厉双眼剐过去,正巧窥见沙上的蜜桃杯,捞起便朝裴砚砸了过去。
“闭嘴!”
裴聿咬牙切齿,但凡是别人保管腿都给他打断,可这人偏偏是裴砚的第二个人格,和裴砚共用一个身体。
裴砚挨了一下也不收敛,因为他知道裴家人不会把他怎样的,最多送去治疗让裴砚回来。
但那又怎样,在裴砚回来前他舒心就好了。
杯子砸在裴砚身上,又掉落砸碎在地上,这下算是彻底惊醒了裴家的人。
白悦微和裴漠远从裴聿踹门时就惊醒了,六楼佣人来告知说小少爷回来踹开了大少爷的房门。
白悦微想到裴聿给她打电话找裴砚有事,也不知是什么事,夫妻两人心里慌乱,只以为两兄弟闹了什么矛盾,披上衣服赶往六楼。
“这是怎么了?”
两人刚进房间,便瞧见裴聿拿杯子砸裴砚。
裴聿一贯稳住,能让他这么大火可见今天的事情不简单。
“姣姣怎么了?”
白悦微走近才现姜姣被裴聿护在怀中低声哭泣。
想到姜姣是裴砚的老婆,白悦微上前攀住姜姣胳膊,想让姜姣进自己怀中来。
哪想裴聿直接挡了她的手去,“我早就与你们说过裴砚的身体不适合结婚,你们不听,非要闹出人命才肯罢休是吗?”
裴聿凌厉双眼看过房间的三位始作俑者。
裴砚无所畏惧,也不跟爸妈问好,直接坐在沙上仰靠在后,双腿挑起搭在矮桌上。
白悦微面上闪过不自然,隐隐有些尴尬。
裴漠远张开嘴唇想说什么,可眼下姜姣脖子上的掐痕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还有裴砚的做派分明是病情没控制住,那个恶魔又出现了。
“她不是还活着吗?那里就闹出人命了,小题大做。”
裴砚这话一出,三人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偏他不知收敛,还挑衅着。
“再说就算真出人命了,你们也会替我善后,不然你们就让裴砚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