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最主要的是,他又哭了怎么办。
江篱真的绝望了,为什么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说两句话会哭啊。
翻来覆去,江篱想到一个好办法,以往都是岑初做家务的,从来没有请过阿姨什么的,如果他帮岑初做家务,那是不是就相当于是岑初请的阿姨,然后就可以通过做家务抵房租了?
这个想法简直不要太完美。江篱心满意足地做起来,把自己放进行李箱的衣服给塞回衣柜里,从现在起,他就要给岑初打工还债了。
等收拾好东西之后,江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地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确认岑初不在客厅之内后,才敢松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以往岑初下班之后,都是直接回房间换身衣服,然后去厨房做饭的,但是今天岑初好像出去了,那今天的饭就由他来做吧,正好向岑初证明他想要还房租的决心。
到底,江篱还是高估了自己,他一个连洗碗都能放半瓶洗洁精的人,进了厨房之后,用自己亲身证明,什么叫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他认得哪个菜是那个菜,但是当他看见两罐同样白白细细的晶体的时,他犯难了。
这,哪个是盐,哪个是糖啊?
江篱尴尬地站在原地,干脆打算尝一尝好了,他拿出一根洗干净的筷子,在上面沾了沾,放在嘴里,舌尖尝到甜味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眯起了眼睛。
唔,甜甜的,是糖。江篱美滋滋地放下筷子,但下一秒他就犯难了,就算是尝出了糖和盐又咋样,他好像根本不会做饭。
顿时,江篱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失去了雄心斗志。
他怎么什么都不会做,本来还想打工还房租的,就他这鸡肋的技能,到猴年阿月都还不上,他就得一直欠岑初的,还会越欠越多。
正当他怀疑人生的时候,听见岑初在喊他。
“阿篱,你在这儿干嘛。”
岑初回房间之后,原本想换衣服出来做饭的,结果中途接了个电话耽搁了一点时间。
没想到出来后就看见江篱的房门开着,站在门口一看,里面又没有人,结果走到厨房,才现江篱在偷吃糖。
那满足的小表情,属实是把岑初逗笑了,他就是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没想到江篱就饿得来厨房找吃的了。
岑初进去,二话不说把呆愣住的江篱给带到外面的沙上坐着,顺便给了他好多小零食,“阿篱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吃这个,不过不要多吃,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江篱茫然地抬头,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岑初那句“阿篱”
把他给喊懵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那么温柔的喊他。
这给他一种错觉,好像他已经答应了岑初,要跟他交往了似的,可是他知道,他们没有可能的,他是钢铁直男,跟岑初始终不是一路人。
岑初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对他各种示好,可注定要让他失望了,他是钢铁直男。
江·钢铁直男·篱眼睁睁地看着厨房里面的岑初熟练地围上围裙,开始洗菜切菜,熟稔的动作跟他这种连糖和盐都分不清的人不一样。
江篱撕开包装纸,木木地拿起一块小饼干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想他几分钟前好像是给岑初做饭吃的,结果稀里糊涂地就被岑初给带出来了。
真的奇怪。
岑初把他的工作给做了,那么他干什么,他岂不是更加还不上房租了?
不行,不能让岑初把全部事情给做了。
江篱赶忙把剩下的小饼干给吃掉,将包装纸扔进垃圾桶之后,他就跑进厨房,自告奋勇要给岑初打下手,他洗个菜还是可以的。
不就是把菜叶子放在水里面搓一下,这很难吗。
岑初把刚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宠溺地看了他一眼,“我很快就可以搞好的,你去外面坐着就行。”
江篱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你必须得找点事情让我干,要不然我不会出去的。”
岑初失笑,侧过身去,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然后,江篱的脸刹那间就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他整个人也是跌跌撞撞地跑到外面去了。
岑初轻笑一声,继续切着案板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