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愕然,他还以为岑初是有什么大事儿要说的呢,没想到就是来给他送水。
不想辜负岑初的好意,江篱假装不在乎,实际上非常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即将要接触上的手,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抓住杯子的下面,但还是不小心跟岑初的手碰上了。
岑初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背划过,一直划到腕处才堪堪停下。
明明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但是江篱只觉得被岑初划过的那处,像是被涂了辣椒水,火辣辣的,连带着他藏在头里面的耳朵都红了,烧得他的大脑更加晕乎乎的,险些没有拿稳杯子。
江篱只想用凉水从头顶往下冲去,压住内心深处那不该有的燥热,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浴室还远在房间里面。
为了解燃眉之急,江篱拿着杯子,杯壁贴着因为干燥而起了点皮的唇瓣,将杯子里面的水一口闷掉。
连水的温度他都没喝出来,只知道在喝完水后,又慌慌张张地把杯子塞回给岑初,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
话音刚落,便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外面只剩下一脸茫然地拿着杯子的岑初,不明所以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疑惑道:“我是洪水猛兽吗,只不过是送了一杯水而已,怎么就怕成这样。”
1o1摇了摇头,“不是你是洪水猛兽,是你媳妇儿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钢铁直男,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弯了的事实。”
岑初默了半晌,冷静地道:“如果在我来之前,他已经有了对象或者娶了别人,我会等,等他分手,然后趁虚而入,把他牢牢地抓住,一辈子也不能离开我。
管他之前跟谁在一起过,未来跟他度过余生的人,一定会是我。”
1o1正在磕的瓜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顿时肃然起敬,被岑初的霸气回答给整热血了。
他还以为岑初会做出给江篱当,小,三,这样的事情来呢,没想到他这么有原则。
下一秒,他又听到了岑初的解惑:“萧止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死去的,虽然是谣言,但让萧止遭受了很多无妄之灾,所以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不喜欢。”
1o1了然,把地上掉了的瓜子给捡起来,捻起新的瓜子开始磕。
里面的江篱,背靠在门上,一只手捂在胸口,比正常心跳度要快的感觉再也不能忽视。
这只手刚刚还拿了杯子,而杯子在到他手里之前,又被岑初拿了那么久,早就沾上了他的体温,顺着杯子,传递到他的手上,他捂着胸口,就像是岑初在帮他捂着一样。
他不需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
真是造孽啊,为什么岑初要那么贴心来给他送水喝啊!江篱在内心大声地呐喊。
他三步并作两步,迈着大步伐冲到浴室,急匆匆地关上门之后,来不及多想,衣服都没脱下,打开了冷水的阀门,任由冷水在他身上肆意的冲撒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篱终于觉得好受了不少,才慢吞吞地脱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