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这么大的牺牲,李舒言肯定连书都买不起,怎么可能还高中状元。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上面的,他牺牲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如果他没有遇到6景淮的话,那他这一辈子不就毁了,他恨李舒言,他觉得李舒言根本不配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李舒樾就在6景淮那里吹耳边风,污蔑李舒言在家的时候对他不好不好怎么样啊,而且是踩着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的。
在家里的时候还抢他的粮食,在冬天的时候故意撕破他的衣服,李舒言自己不愿意嫁给原主,就把他给推出去,他差点就遇不到6景淮了。
6景淮一听,顿时气上心头,居然敢欺负他的男人,那绝对不能忍,管他是状元还是什么,他都不会让李舒言好过的。
于是6景淮就直接一纸状告李舒言,说他在殿试的时候买通监考者作弊,还窃取了他人的成绩。
皇帝一听,生气的不行,甭管是不是他钦点的状元郎,直接把人给打入大牢。
李舒言还没有享受两日自己考上状元的喜悦就被关进大牢了。
他不甘心,明明他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的,为什么连查都不查清楚,就一直想为自己申冤,要跟皇上说明他是被冤枉的。
但狱卒被他烦的不行,就对李舒言说是因为他得罪了人才被押进来的。
李舒言绝望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这是挡了谁的路。
直到他见到了趾高气扬来到他面前的李舒樾,他才知道是谁搞的鬼。
他质问李舒樾为什么,他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哪里对李舒樾不好,他的那份粮食给他吃,衣服给他穿,就连床都分给他大半,要嫁的人也拱手让给了他,但是为什么还要来污蔑他,把他那么多年来的努力全给毁了。
李舒樾直接就笑了,用最甜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没有为什么,就是他嫉妒李舒言而已,巴不得他|死。
在他的眼里,李舒言只配一直都被他踩在脚下,怎么可以翻身上来,他嫉妒李舒言高中状元。
谁都可以过得比他好,独独就李舒言不可以。
李舒樾走了之后,还买通狱卒给对李舒言用刑,直到把人给弄死在了牢房。
死后的李舒言黑化了,再加上状元郎的怨气加持,直接把这个世界给冲崩塌了。
而原主这个倒霉蛋则是被6景淮派来的人给杀了,直接下线领盒饭了。
要不然炮灰怎么就是炮灰呢,就起了个推动剧情的作用,是男主们感情的催化剂,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主角不爽,想杀就杀了。
……
说实话,岑初当时接收到记忆的时候,无语了好久,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李舒樾脑子有病吧,心胸那么狭窄,真是一点都见不得别人好,干瘪四季豆果然是里里外外都干瘪。
李舒言可是他亲哥哥,平日里对他那么好,结果养出来一个白眼狼,最后还死在他的手里,真的是不应该。
所以岑初在第一眼见到李舒樾的时候,强忍着才没有甩脸子给李舒樾看,要不然他非得用眼神刀|死李舒樾不可。
李舒言家离岑初家还是有点远的,走了快一个时辰了才走到了,可怜了上了年纪的李大婶,走的气喘吁吁的,她先前已经走过一趟了,连杯水都没喝,就又走了一会儿,她实在是吃不消。
同样吃不消的还有李舒樾,这会儿捂着胸口,小口小口的喘气,大大的眼睛里水光粼粼的,在他那张面黄枯瘦的脸上特别的明显。
6景淮最喜欢的就是李舒樾那双水光琳琳的含情眼,因为做|起来的时候十分的带感。
只不过岑初可没有兴趣看,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李舒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正拿着锄头回来的瘦弱青年,止不住的心疼。
他的宝怎么被人糟蹋成这样,比上一辈子的还瘦,风大一点就能被吹跑了。
一家人下地正回来呢,没想到就看见李婶子带着人站在家门口,全都愣住了。
李舒言看着岑初幽深的目光的时候,心狠狠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他是谁,长得真好看,而且他真的好高。
李舒言暗暗地跟岑初的身高对比了一下,才现自己堪堪到他的肩膀的位置而已,整整差了一大截。
李舒言自卑了,下意识地就对着岑初扁扁嘴,赌气似的低着头不去看他,乖顺地跟在父母身后。
岑初被他那个眼神看的心直痒痒,上一辈子跟萧止多年的时候经验,让他一下子就知道他的宝现在是不乐意了,还有点点生气。
嘿嘿,果然是他的宝,好可爱。
「宿主别盯着人家看了,李舒樾都眼神都快要把李舒言给活|剥|生|吞|了都。」
岑初不悦地皱着眉,瞪了眼李舒樾,再敢这样看他的宝。
李舒樾一惊,眼里恶毒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岑初逮了个正着,心虚地低下头去。
李婶子指了指李舒言的方向,对着岑初小声道:“这位就是他的那个哥哥,名叫李舒言,先前我原本是打算让他来的,只是他的那个弟弟非吵着要来,他们家没办法,只好把他那个弟弟给推出来。现在您看看,满意不。”
原本李婶子都不打算再讲下去了,只是来都来了,那不得做到底。
这李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瘦,在李婶子眼里看来,跟歪瓜裂枣没啥区别,谁看了谁也没有兴趣啊,但是肯嫁儿子的也就只有他们家。
结果另她意外的是,岑初居然点了头,还说要是先看到的是李舒言,就不必麻烦婶子你再走一趟了。
李婶子都懵了,感情喜欢年纪大一点,更瘦一点的啊,这有钱人她真是不了解了。
李婶子愣神一会儿就立马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对着李父李母笑道:“哎哟,岑公子这是看上你们家大儿子了,还不快点把人带过来让岑公子好好看。”
李舒言猛地抬头,对上了岑初含笑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呆愣住了。
李舒樾眼睛都直了,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个平日里只能被他欺负的大哥。
好啊,平时不声不响,这会儿背着他勾|引他男人是吧,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个大哥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