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钞票。
“这里大概有两三万块钱,剩余的,等工程做完了,咱们再来结算。”
“好嘞老板,兄弟伙开工啰!”
包工头抓住钞票,转身冲着建筑工人挥舞。
“你,你,你,赶紧回楼上把切割机抬下来。”
包工头手指在人群中指指点点。
“你,你,你,打电话把你们老婆叫下来帮忙,这个两米宽的脚手架又只有拳头的空隙,这些人明显就不够用。”
被叫到名字的人欣喜若狂,没有被点名的人,这一个个用鄙视的目光瞄了陈然一眼。
很显然,包工头把陈然当成一头肥猪。
很快,地下室里面就响起了切割机刺耳的声音,动静一大,业主群里面就吵翻了天。
“哪里冒出来这么刺耳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业委会,业委会的人死哪里去了?这是扰民啊!”
“你们这里搭脚手架,做什么呀?”
一会儿一个拄着拐杖的残疾人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哥。”
陈然自然认得这个人,他也是住在车库集装箱里面的,平时就靠着收旧衣服,旧鞋子过日子。
别看他是个残疾人,陈然被截肢半个月,这个家伙还活得好好的,不过,这个残疾人并没有参与进来吃肉喝汤。
陈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一个残疾人带着一个女人,是怎么存活下去的。
“我老板把这里租来做仓库,但是他担心物资被人顺手牵羊,所以就找他们给搭一排架子做防护栏。”
“呵呵呵,你这个做的挺牢固的呀!”
张哥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握住一根立起来卡在地面与楼层之间的钢管,并且晃了晃。
“小陈,你做的想要坚固一点,在下面打一个膨胀螺丝,上面再打一个膨胀螺丝,然后让他们给你焊一下,那就固若金汤了。”
“哦,还可以这样吗?”
陈然不由得眼前一亮。
尽管陈然要求这钢管是卡在楼层之间,这样就防止被外力轻轻的破坏掉,如果按照残疾人张哥的说法,这上下一悍,那就跟楼层连成了一体。
“李哥,李哥。”
陈然冲着指挥工人的包工头叫道
“你那里有没有打孔的机器和焊机?”
陈然连比带划的把张哥的意思重述了一遍。
“老板,你这防护栏是永久性的呀?”
包工头瞪大着眼睛看着陈然。
“这样不是不可以做,关键是这成本可就高了,还得打孔,上下都要打孔打膨胀螺丝,然后再焊。你这工作量再来2o个人,今天也搞不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