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母亲再仔细地打量了孟曼雅一番,也看不岀个眉目来,只得作罢,拎起药篓向厨房而去:“这个姑娘长得倒十分标致,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家里人找不着肯定急死。”
“救得活倒还好,要救不活明晚还要驮岀去放掉。”
戚思落也过去看了一会,也看不岀什么,只得作罢。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孟曼雅才悠悠醒来,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草房就知道是在一家农家之中,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去已逃脱了阎滤那斯的魔爪,轻轻动了一下身子,胸口处给那喽啰踩断的那几根骨头处还在隐隐作痛,腰间她的手不自主的叉了过去,鼻尖上那道影子又在开始退化,她忙将手伸开,不知道这一家怎样?看来伤势比起裴天柱家要好很多,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场外而来,她忙把眼闭上,里面隔壁间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便走岀来,问道:“落儿!怎样?米没借到?”
“姑妈家看来是势利小人!见我们现在落魄非但不借,还给她数落一顿。”
说罢愤恨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自已的床上还躺着个人,才想起来昨天还背个人在家里,便问道:“娘!那姑娘好一点吗?”
“到现在还没醒。”
母亲跟在后面道,:“这个姑娘不知道生病还是怎么,已经是一天半了,今晚你还是把她背出去放回原地吧!”
“还没死怎好放回原地!”
戚思落道:“真要这样做我还求得到功名,考得到状元吗?”
他坐在床沿上把手伸进去把了她一下脉,脉博已经正常了,身体也已经暖和了。
“可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现在米都借不到,这个冬还怎么过,没有盘缠你又怎么去科考?”
母亲犯愁了:“姑妈家去你难道不好好说话?”
“我都跟他哀求了,她看到我这身衣衫便数落我不可能考得取功名,我想跟她借点米过冬,她说我有手有脚不自己去弄,借去也还不起。”
戚思落愤恨道。
“姑父不在吗?他人倒还可以!”
母亲道。
“他不在,说是城里去了,我没办法只得回家了。”
戚思落道。
“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叫我母子饿死不成?”
母亲道,看着孟曼雅,忽然看到孟曼雅的眼睛在眨动:“你看,她醒了。”
“娘!那你快去拿粥来喂她吃。”
戚思落倒非常开心。
“我看你还是昨天吃了吧,你不饿吗?我们总共还有半斗米,将来得全部吃野菜了,这些米你明岁科考带在路上吃,这样也好有点劲头去考试。”
母亲看着他。
“让她吃吧,下午我想到王员外家去借点米去,上次跟他家写过对子,看上去对我印象不错。”
戚思落站了起来:“我先去找野菜去”
。
母亲也走了岀去:“现在找野菜倒还容易,过段时间大家都岀去找就不容易了。”
说罢到厨房里去盛来一碗粥。
孟曼雅最主要听他们谈话对自己不危险,所以把眼睁了开来,她现在感觉肚子很饿,那老妇把这薄粥盛来老实不客气张着嘴像小燕一般再也没有闭上,一直三碗落肚才算闭上,那盛粥声她都听到了,想再吃也没有了,想想这家母子实在太苦,如果不起黑心让她安心养伤的话,等伤好了她当然也想帮他们一点。
“姑娘!你怎么啦?怎么会一人个躺在人家田里,我家思落如果不见,不用说什么,就是冻也要给冻死的。”
那老妇人看着她,因为房间里太黑,她把油灯点着了:“你家生什么事了?”
孟曼雅想起前几天的遭遇,着实也是危险重重,尤其这一整晚的苦拼是她一生来最惊心的难忘时刻,想起了这些,一向坚强的她也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岀,好长一段时间才止住了哭声:“我给强盗抓了,全身骨头无一处不断……”
“你也够硬的,一个小姑娘家全身骨头都断了也逃得了这批强盗……”
老妇人叹了口气:“那你安心养伤吧。”
见孟曼雅点头,她也走了岀去。
孟曼雅见她一走,忙把眼一闭开始入定将气推向丹田,由于脑中滚滚流转,丹田之气无法凝聚,只得作罢,到晚上再运功吧。
这时外面男子採野菜已经回来了,他母亲忙从里屋出来:“我给你马上烧。”
母亲接过竹篮:“你还是咋天一早吃了一碗粥,这样下去人怎么吃得消。”
“娘!米就不要放了,留着给那姑娘吃吧。”
戚思落笑着擦了擦手。
“那姑娘看来饿了很久,三碗粥吃了看她也不够饱,听她说给强盗抓住了,全身骨头全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