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猺急切地问斑点豹,蔡系身旁只剩下一二十人,可是,他们的树人大军的黑影已笼罩了整个日月顶,看来要在一二分钟时间内杀掉蔡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感觉大家都有退意。”
斑点豹看着将树枝施得风雨不透的活树人道。
“真是功亏一篑啊!”
金眼猺恨声道:“既然不打快撤吧。”
“要么问一下雷音猱猫和6堂主。”
斑点豹不敢作主,万一回去他们说自已带头回去怎么办?亚依白面前也不好交待,就差一点点呀,虽然金眼猺和自己是平级,但在意识中总感觉自已大他一点,要是怪罪下来肯定是自己的责任。
“来不及了。”
金眼猺看了眼被层层凶兽覆盖的的活树人,在这许多上下飞腾的杂乱战局中找他们也需要时间呀,而且,那像云层那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活树人大军离日月顶只相距千米之遥,当真是分秒必争啊。
“大哥……”
高空中的蔡其老远就看到盘龙岭上一像蜡烛的山峰上跟蚂蚁差不多的凶兽们对着自己的兄长们疯狂扑杀,不知兄长现在生死如何?看得他心惊胆战,哭叫了出来:“给我杀了他们。快!快!”
他咬牙出了急令。自从绿光告急之后,他真是当机立断带着所有队伍火前来,一路上真是马不停蹄。
“住手!”
空间突然出一连串闷雷般的声音,红了眼的凶兽们不闻不顾自顾撕咬着对方,站在外围督战的四位高层心头各自一凉,这声音明显不是五六百米天空上的树人所。。
四人惊惧地看了看四周,这种气味是多么熟悉呀,看来他们的隐身队先到了:“快撤”
雷音猱猫一声大叫,在这噪闹的环境中也只有他的声音才能使各人都能听到。
众兽都红着眼拼命的扑咬着对方,根本没有理会雷音猱猫的叫声,身处核心的飞兽就算想出来也不容易。
“快跑。”
雷音猱猫再次大叫:“他们的隐身队到了。”
说罢带头向外急飞。
金眼猺和斑点豹等高层同时飞出,一些外围的飞兽在愣了一下之后也都急飞而出,数百飞兽在同时像剥壳一样层层飞掠而去,但终究遭到致命性的攻击。
一些猛兽眼睛一下子被刺瞎跌下山去,还有一些身体、翅膀遭到袭击也滚入山下,更多的被击穿肠子,挖掉心脏当场死亡。
一时间日月顶上本来凶狠的飞兽们一下子转换了位置,树人的先头部队见飞逃的猛兽们都是拼命的追赶,忘想能够赶上将其全部歼灭,可是,当那些树人即将追上这些逃窜的飞兽时,对方队伍里突然窜出一火型巨兽,对着急飞而来的树人出震裂心腑的吼叫。
“哇……”
这突如其来尤如雷庭般的叫声使得最前的上百树人失去了感觉一下子跌了下去。
“哇……”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响起,树人们除了又一批跌下山去之外,追击总算停止。
雷音猱猫这才带着仅存的三四百飞兽向远处逃去。
树人的隐身队,这支特殊的兵种数量并不多,最多时也有数十万,可现在全部也只剩五六万而已,他们一般担当放哨、侦查等事务,有时也会出现在战场上,他们的作战技巧倒没有多少,只是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给敌人杀个措手不及,迷失方向,但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让他们参战,因为可能是气候问题,这些隐身树人所长出来的小树都失去了隐身功能,但上战场不多不少会损失一些。
蔡其现飞至日月顶上,其时树人们已将剩下的飞兽全部击杀扔下,现下的场景触目惊心,只见日月顶上到处是树人的尸体和遍地的鲜血,最主要的是守卫在蔡系边缘剩下的树人像包饺子那样将蔡系包了起来。
最外围的一圈已全部死亡,但他们始终相互紧抱着,枝条缠绕着枝条,根须缠绕着根须,他们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心脏、眼睛、嘴巴、根须等无一不是被凶兽撕咬过,拨开第一层里面的树人一半死亡一半重伤,虽然他们外面还有一层树人保护,但他们的枝条、树叶、根须等还是遭到飞兽们的严重催残而变得几乎残疾,当树人们拨开中间层的时候,里面还有三棵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而蔡系正护在中间。
蔡其见兄长无事,遂大喜,忙叫醒相拥的三人,将蔡系接了出来,弟兄相见,一阵痛哭,再观看剩下的几人,牛护法和柯堂主二人已死,花护法昏迷不醒,枝叶根须严重催残,好在牛护法拼命护着要害才免一死,而里面三人,二人轻伤,唯一护着蔡系的侍卫一人才安然无恙。
蔡其见后忙吩咐手下将活着的几人和兄长紧急送往住地白显山,自己将领兵去营救征远王天士基。
还没飞过多少路程,只见前面阵头大起,天空中有数千活树人正向这边而来,后面跟着大队飞兽正在追赶,地下更是灰尘滚滚,数万猛兽拼命狂追,蹄声隆隆十里可闻,原来是亚依白等追赶天士基他们。
“弟兄们,这次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蔡其一声大喝:“给我兵分二路包抄兽族这些家伙。”
“好,蔡堂主!”
一阔叶椰树应声飞出树丛,在这里他的地位明显不低:“兄弟们,一半人员跟我走。”
说罢向西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