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它是知道不可能的,但是没有得到王弟噩耗的消息,它心中总有一丝不甘。
“大王!要死一起死,你又何必说这种话呢。”
怪角白熊道:“虽然我们现在处境险恶,但总有一天我们能成功突围,到时,我们东山再起。”
“希望如此。白长老!我现身受重伤,举步坚难,我们兽族看来指望你了,我若与你等同行,势必连累大家我心何忍。”
“大王休说此话,我等与您大王生死与共,早晚会脱大难另想它法。”
怪角白熊安慰道,其实话虽如此,满山猛兽被这峡谷阻挡,退无可退,进就这一条道路可通,而且亚依黑行动犹如龟爬,铺天盖地的树人还在不断的袭击,情况异常险恶。
“但我现无力举步,怎生是好?”
亚依黑痛苦万分:“现在又是炎日高照,若等到晚上,树人退却,我们倒好慢慢下移,可现在……”
“大王放心,我马上招绿毛巨龟汪群主它们前来驼你。”
怪角白熊道。
“召绿毛巨龟谈何容易。”
亚依黑苦笑:“我们的传信鸟几乎都遭树人毒手,现在不知汪群主处境如何,身在哪里?”
“大王!不如由我来驼。”
牛犰兽挤了过来:“其它弟兄可能驼不起你。”
“可是你身材巨大,再加上大王魁梧定然高出兄弟们许多,再加上我们飞行的将领都不在这里,极易遭受树人攻击,这不是送死吗?”
怪角白熊一阵踌躇。
“你们看,这是什么?”
一猛兽道。
“是我们的队伍。”
怪角白熊惊喜地大叫。因为坡道的下方不断有兽族向上移动,而自己的队伍还在满山苦战,那么,上来营救的队伍定然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那肯定是别人的队伍,只是树人大批拥来,撕打声巨大,根本听不清它们的吼声。
而峡谷中部的空间,一群五颜六色的树人簇拥着一棵银杏古树,它正在指挥着大批树人追杀满山滚爬转移的猛兽们“或许是亚依白的队伍。”
亚依黑惊喜地疑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想当初望江山突围就剩下我们二支队伍了。”
“现在我们和他们虽相隔不到数百丈,但树人遮天蔽日我们应付它们都成问题,更何妨会师了。”
怪角白熊斟酌片刻皱眉道:“要么我们等他们过来接应。”
“一切由你作主吧。”
亚依黑低声无力地看着漫天飞舞专门寻找机会攻击的树人们:“今日看来我必命丧于此。”
说罢巨大的身驱滩倒在地。
“大王!你看。”
怪角白熊突然大喜道:“正是二大王。”
说罢指了指下面三四公里对面峡谷底部山洞里不断拥出的猛兽们。
亚依黑听得此话用力支撑起两条前腿,只见对面谷底一下子拥出大批猛兽,里面一头身驱庞大全身火黄的独角猛兽向着上面一声咆哮,严然有种帝王风范,正是亚依白。他的身旁簇拥着不少凶兽,上面还有不少飞兽保护着,看来他的情形比我好很多啊。
一阵欣喜,还没回过神来,边上一吞尸豺突遭二树人共同袭击,双目被刺,一声哀嚎,独角疾挥,扎中前面那枫树根须之中,五条尾巴狠命缠绕住后面紫薇树根须。
后面白眼獍飞扑来,一爪插入紫薇根须,一滴剧毒注了过去。
“啊……”
紫薇树大惊,急挥枝条将其根须咬牙勒断,吞尸豺双目已瞎怎肯罢休,吞尸豺五尾拼死缠绕住二树不放,枫树、紫薇一施眼色硬生生拉起吞尸豺甩向坡道边上的石块,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从吞尸豺的七巧中狂喷而出,五尾一角一松,坠入悬崖底部。白眼獍抓着紫薇的根须扑了个空。
而此时十几颗黄菱树同时扑来,可能它们是受到上级指使对着亚依黑再次实施袭击,它们树身矮小,可以从怪角白熊及牛犰兽等这些大型猛兽身下钻过,行动十分灵活。
怪角白熊一声大喝,守卫在亚依黑周身的众猛兽迅地一下子筑起了一幢兽墙,把亚依黑围在核心,可是,那牛犰兽属蹄类猛兽,行动远不及白眼獍等凶兽迅捷,二树人已从他胯下经过,根须直点亚依黑,
牛犰兽急扫巨尾猛击树人,一尾将黄菱树人拍出山坡,另一树人乘势将二条根须插入亚依黑体内。
“啊……”
亚依黑吃痛,一声惨叫,前爪猛击黄菱树人,黄菱树人想乘机避让,不想根须深入体内一时不及抽出,给亚依黑临死一击把树人击上坡壁,鲜血狂喷当场毙命,那知树人根须带着肠子一下子拉了出来,拖满一地。
“啊……”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大王!……大王……”
众兽惊叫,可是亚依黑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大王现已陨落,众兄弟!给我拼了。”
怪角白熊一声大喝,对着正在自己上空伺机偷袭的一树人飞扑而上单爪伸出,一下子抓住树人的一条根须之尖硬生生的将树人拉了下来,一爪插入树人**。
“啊……”
树人一声惨叫,一下子昏了过去。
“给我死吧。”
怪角白熊一声怒吼,另一爪放下**部位一掌插入树人心脏,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抓在掌中,一口吞食了下去,树人再次惨叫一声,根枝一硬就一命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