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年初画帮着罗氏一起收拾碗筷,罗氏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里有感慨,也有喜悦。
从小就没离开过她的女儿,几个月不见,就大变样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年初画一直待在这个村子里,身量外貌是可以长成这样,但这通身的气度,肯定是不会有现在这样好的。
而且女儿才去曲南读书没多久就已经学会了做生意,还赚到了不少钱,这都是小村子里没有的机遇。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收拾完,年初画就拿出了她带回来的礼物。
每人都有一身新衣裳,年大力和罗氏的刚好,就是年年的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年初画根据印象中年年的身高体重买的,怕买小了穿不了,还往大一些买的,结果穿起来还刚刚好,可见这小子也长高不少。
另外还给她娘买了一对金簪,罗氏看到女儿给她买那么贵重的礼物,都不敢收。
虽说女儿做生意赚了钱,但她每月都会给家里捎银子,她自己日常开销也要用,这金簪太贵了,她一个乡下妇人,哪儿戴的了这个,年初画好说歹说,年大力也帮着劝,她才收下。
给她爹的是一双牛皮靴子,年大力长年做工,布鞋很容易就磨破了,牛皮靴子经久耐用,年大力拿在手上左摸摸右看看,爱不释手。
给年年买的都是些小玩意,和一套笔墨纸砚,过年在家没事可以教年年写些简单的字。
一家人收到礼物,都很开心。
各自回了屋,罗氏看着手里的金簪,虽然心疼钱,但是心里也开心,这毕竟是女儿送给她的。
“我看这金簪挺好看的,要不我给你戴上试试?”
年大力见罗氏看着金簪呆,说着就要给她戴上。
“别呀,这么贵重的的东西,可别磕坏了。”
罗氏不让。
“又不是豆腐做的,哪儿那么容易就磕坏的,就戴上试试嘛,好歹是女儿的心意,说什么也得戴戴啊。”
年大力劝说着,
他们成婚这么些年,罗氏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也没为她买过什么像样的饰,如今女儿给她买了,说什么也得让她戴上看看。
罗氏拗不过,年大力拿起簪子插进罗氏的髻里,“好看,女儿眼光真好。簪子好看,人也好看。”
年大力难得说出这么温情的话,罗氏面带笑容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对簪子很适合她,戴上确实很好看。
罗氏本就长得不错,只不过平时都是一根木簪将头盘在头上,并不作其他打扮,但也比寻常农妇要好看几分。
端详了好一会儿,罗氏才依依不舍地取下金簪放进盒子里,小心收好。
夫妻俩又聊了一阵,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
躺在床上的年初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窗外传来的虫鸣声,这本是最好的催眠曲。
回想这几个月的收获,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做到了上辈子,需要花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做到的事。
恍若一场梦,现在又躺在最初来到这里的这张床上,不知道这一夜醒来,又会是在哪里?
年初画思绪飘得很远,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了。
还有两日就过年了,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开始了一年一次的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