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一时不敢造次,换了个称呼。
萧鼓一笑,脸上的冰雪融化,桃花眼微微上挑,“现在不叫萧郎了?公主是想通了?”
他一笑,白夭夭就感觉自己熟悉的那个妖僧又回来了。
便没了刚刚的拘谨,“没有呀,我还是喜欢你的。”
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离开,都会感觉自己对萧鼓的情感会变淡。
但这次一看到箫鼓,她还是能确定,自己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的。
“是贫僧的荣幸。”
箫鼓继续和她说了几句客套的话。
白夭夭耐心的听完,才道:“圣僧,能否与我多聊几句,皇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皇姐听了她的话,眉头自然一拧,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见没了外人,白夭夭连忙将长裙一捞,撕成方便行动的裤子,“赶紧的,我们现在开溜。”
“溜不掉的。”
箫鼓的视线短暂的在白夭夭露出的脚裸上停留了半秒,“这里全是锦衣卫。”
“不是羽林军?”
白夭夭停下手里的动作,“其他先不说,锦衣卫为什么会听皇姐的号令?”
锦衣卫最开始是在沈太傅手里,他也是知道皇姐女儿身秘密的知情人之一。
也是太后留下来监督他们的利器。
可一直到了楚秀将亡的时候,他才将锦衣卫递到了白夭夭手里。
让她护皇姐走。可
惜没等她行动,皇姐已经死了。
这时候的沈太傅,可一直在和皇姐作对,皇姐又怎么会安心的用沈太傅的人。
“是因为我们重生了所以世界线发现改变了?”
白夭夭不确定的问。
箫鼓答:“会有影响,但是影响应该不会这么大。就好像将水和油混合,他们会相互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本质还是不变的水就是水,油依然是油。”
也就是说,大的时间点不会改变。
她还是得去边疆,将城防图拦下,现在最需要的事是脱身。
可锦衣卫都是骁勇善战的精英,她逃出的几率太小了。
“还有三天。”
箫鼓却让她宽心,“我先启程。”
“好,那直接边疆见。”
白夭夭也知道急不得。
事情已然确定,她慢条斯理的打开箫逸送给她的包袱,发现竟然是一个欧式的单片眼镜。
玻璃做的,有点笨重,装饰用的金色长链也有点繁复,不过带上后,的确清晰很多。
“箫鼓,你还真行。”
白夭夭惊喜的说着,回头才发现,箫鼓背对着她,正准备打开门。
光从外面照了进来,箫鼓干净的僧衣被虚化。
整个人仿佛将要羽化登仙一般。
白夭夭心里冒出几分不舍,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别走。”
她脱口而出。
猛然想起来一件她似乎遗忘了很久的事。
在上一世,萧鼓应该是在她之前已经亡故。
身亡的原因是什么,她却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自己抱着
他的牌位在大厅里哭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