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肖方尘更加颓废,整日浑浑噩噩,神志不清。每到夜晚,更是大吵大闹,时而呼唤“晚儿”
,时而念叨“南儿”
。
肖母实在忧心不已,与肖父商议后,二人再次前往付晚家,希望与付晚的父母商讨一下他俩的事,怎奈付晚的父母根本不应声,一见他们来便立马大门紧闭。
肖方尘的爹娘束手无策,忽然忆起冯秀之事,便火急火燎地去找冯秀的父母。冯秀的父母则说冯秀尚未回信,但凭他们对女儿的了解,冯秀想必不会拒绝,遂将生辰八字交给了肖方尘爹娘,让他们先去合一合八字,说不定冯秀已在归来的途中了。
夫妻二人急忙找到相师合了二人的八字,相师直言二人是佳偶天成,夫唱妇随。于是,他们拿着相师批的姻缘帖给肖方尘看,可肖方尘死活不从,扬言若再逼迫,唯有以死明志。
肖母无奈,猛然想起前些时日去找百里南,从她的话语中似乎听出她与关北轩已断绝往来。于是,夫妻二人商议后决定以百里南的名义哄骗肖方尘娶了冯秀再说。
趁肖方尘略微清醒之时,以愿帮他求娶百里南为由,劝他打消迎娶付晚的念头。
肖方尘心动了,但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怀疑,询问他爹娘:“南儿,她会嫁给我吗?”
肖母当即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还说百里南如今已是被退婚之人,且与关北轩在一起住了那么久,这早已是十里八乡皆知的事,又有谁还会再娶她。
肖方尘眼中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于是加倍努力地练习走路,想亲眼见见百里南。转眼间,自己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几,他跑了多家药铺,终于找到了这种药丸。医师反复叮嘱他切不可多服,他随口应承后便匆匆离去了。
好得差不多了的他,前去购置了一套新衣,将自己打扮得精神抖擞,而后叫了辆马车,前往藏书阁门口,等待着百里南散值。
见到百里南出来,他立刻挥手示意她过来,百里南看到肖方尘后有些惊奇,见他站在马车旁不停地挥手,赶忙牵着狗跑上前去。
见百里南的狗一直在他脚边左嗅嗅右嗅嗅,顿时蹲下身摸了摸它,并且从怀中掏出一根肉条喂给它,狗狗吃完后对着他摇头摆尾。
待肖方尘站起身后,百里南轻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可以啊,肖方尘,你如今大好了?”
肖方尘扬起手轻弹她的额头,回答说:“那是自然,请你吃饭,去吗?
“行,去哪儿?”
“你随我去,就知道了。”
肖方尘扶百里南上了马车,又将狗狗抱起放了进去,自己才上车坐在百里南的对面。马车上,肖方尘一直坐立不安,而百里南则抱着狗狗开心地逗着。
突然,百里南想起那日肖母来找她,说他们去付晚家提亲,却被付晚的父母拒之门外的事情,她停下逗狗的动作,看向肖方尘:“肖方尘,你与付晚?”
肖方尘抬了下眉毛,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娘应该都跟你说了,就是那样。”
“那只是她父母的意思,你有去问过她本人吗?”
怀中的狗叫了几声,百里南轻轻抚摸着它,温柔地叫它安静点儿。
“去了两次,她都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