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胤和剧匮却不同。这位两位“老前辈”
,还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
“钟阁员今天有事,姜阁员帮他记录。”
剧匮解释道。
“黄阁员真是人美心善,知道关心同事。”
姜望一边应了差事,一边见缝插针地夸了一句。
他心中明白,钟玄胤缺席,大约还是跟司马衡有关。重玄遵说司马衡有可能出事了,一定是在历史里看到了什么……这是儒家的事儿,他不打算干涉其中。
倒是黄舍利很有些诧异。
今天姜望跟转了性子似的,橘子一篮,好话一箩筐。
难道一直以来风格都走错了,这厮喜欢战损风?
这时旁边响起斗昭不耐烦的声音:“差不多得了,剥个破橘子,用神力在那儿勾来勾去的,也不嫌累!晃到我了你知道吗?”
剧匮也是这时候才现,原来秦至臻不是在用手指剥橘子,而是用神力。那不见于视野但切实存在的神力,抵达现世极限的神力……可他剧某人却无法捕捉,未能察觉。
秦至臻尚为洞真,但阎罗天子已是阳神!
于现在的秦至臻而言,绝巅那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难度,停驻于此,也只是在继续夯实基础。
眉心的闪电之纹,蠢蠢欲动。剧匮费了很大的劲,才压制自己立即突破的冲动。
秦至臻一脸‘居然被你看出来’的表情,叹道:“没办法,刚刚掌握阳神的力量,还是要勤加练习。我这一息都不敢怠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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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阁员。”
他认真地看过去:“你也是鬼,往后你回幽冥了,咱们官民一家亲,不要跟本君见外。”
“老子是战鬼,跳出天地外,不在因缘中。你这光头的走狗,秃驴的萝卜,懂个什么?”
斗昭向来不止言语,取来天骁,向他走去:“关在笼中,封了个小毛神,你也是蹬鼻子上脸了。”
秦至臻嘴巴慢过,但是从来没怂过,手按墨刀,慢慢地站起身来:“哦,杂牌鬼。”
两人气势一撞,霎时风雷激荡!整座太虚阁楼都如临重压,出“嘎吱”
的摇响。
等在阁楼外的暮扶摇眼皮直跳——自己上任太虚公学的山长,竟是这样为难的一件事情吗?里面都干起来了?
东家为了自己,也太费心!
祂正要撸袖子进去,又感到冥冥之中,有无形的力量压来,明白是那位太虚道主不近人情的阻隔……也只好停下。想来东家能割苍图残意而归,“说服”
其他的太虚阁员,应该问题不大。
太虚阁楼之中,黄舍利抱臂而靠,好整以暇。
苍瞑呆坐在那里,听若未闻。
李一神游物外,不知何思。
剧匮青筋直跳,几乎按捺不住跃升的冲动。
重玄遵正准备泡茶。
“诶诶诶!”
姜望赶紧站出来,一手推开一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是读书人,不要动手动脚,伤了和气嘛!”
斗昭战天斗地,瞧着姓姜的也是不服不忿,眼神危险:“你要拦我?”
姜望一眼就看明白,这厮刚刚有所突破,正想找人练手呢!他可不白白陪练。
便举起手来,做不干涉状,笑道:“我可没惹你,我还送了你橘子呢!”
一篮橘子无法考验剧匮,当然也动摇不了两位太虚阁员。
双方气势愈烈,名刀【横竖】已出鞘。
九座所围的空地,天光所垂的圆,已被剖分两半,各有其主。
斗昭和秦至臻都往前走,一个身上金光骤然耀起,一个神辉降临染黑衣。
但于此同时,亦有雪色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显现,自手腕而起,一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