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殿下,你可知她有何事让你来?”
砚林不小心唤了九千的名字,自觉在下人面前失礼,只是改口改的十分生硬。
小香子原本埋头在前带路,此刻被这么一问,人差点跌倒了。
“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
砚林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他的胳膊,稳住了他,“你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我可真想不到,九千留了你这么个不机灵的在身边。”
“奴才知错!”
小香子本来就没什么经验,被人高马大的砚林这么一呵斥,吓得扑通就跪了地,“林大人,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知什么错了,问你话呢!”
砚林近来十分暴躁,对什么都不耐烦,此时小香又磨磨叽叽的,心生恼火,不是存心吓唬,也自有威仪,喝道,“说!”
“奴奴才不知……不知……”
小香子知道自己不该传舌,昨晚其实他醒里的早,只是迷迷糊糊的,后脑又挨了清明一记手刀,听到到声音,可起却起不来。这样一来,昨晚在九千房间里,暖床上发生的事,可就全都给他听了个遍。这样的事,叫他如何说得?又怎敢说呢?
“你到底知是不知?”
“奴奴才是知错了,知错了,却不知公主殿下为何召您前去啊!”
小香子再不机灵,这装傻可是深宫之内的必修课,他在打马虎眼,一个劲地只想把砚林望九千那里引,引到了,让两人见了面,他的任务才算是完成了。
砚林也看得明白,无声吁了一口气,不想和这小孩多折腾,袖子一甩,“走!”
说完,便径自走在前头去了。
砚林在揣测,他不是怠慢,也不是有意先朝小香子打探什么,他是有些焦虑
了。刚刚
朕有意放九千走,让她和清明一起走,戚国也好,江湖也好,那里也好,由他们去吧。当然,他们的孩子也由他们带走伊泽的话言犹在耳,他是仁慈的君王,温厚的兄长,是最好的朋友。他对九千的疼爱,已是最大限度的爱护和成全了。
若是作为旁观者,砚林定是全力支持,给予敬佩。当然,他心目中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于公,他是辛国的将军,于国家利益考虑,伊泽这么做,冒险的很,万一清明真的利用了那个孩子,届时一旦开战,死伤无数。公主的孩子是孩子,百姓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孩子了?不照样是爹娘辛苦剩下养大的?若是因着这个原因,哪怕死一个士兵,他也会为今天没有直言而后悔。于私,砚林自然是更不希望这事真的发生。
只不过,砚林知道伊泽也尚在犹豫,也知所有人想要提醒他的地方在哪里。他在考虑,砚林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并不新奇了,伊泽心里有数。
眨眼到了九千的住处,重重心事,以至于见到九千之时,反而被质问哪里不对劲儿。
砚林坐下,慌张掩饰着,“九千,你脸色不好,战场上回来,没有休息好么?”
“我脸色确实不好,心情也不好。”
九千并没有理会他的关切,板着脸,单刀直入,话说得也不客气,语气也不好。
砚林一怔,“九千,你……”
“所以,别寒喧了。”
九千又打断他的话,“我有事要求你帮忙。”
“呃?”
砚林轻咳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唉,是求他帮忙么?命令他还差不多。他叹了口气,“说吧。”
“你先答应我。”
“嗯?”
砚林又是一怔,旋即无奈点头,“谁叫我是大师兄呢,说吧。”
九千反而诧异,“不是因为我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