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也拍了一下桌子站起,凌厉的看向每一个儿子:“十三郎说得对,若是谁做的,谁便说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你想让你的父亲兄弟谋大逆,那也总要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做吧!”
赵宗实额头微微冒汗,
我的爹啊!
有些话真说不得,小心……
隔墙有耳,
然后……
沉默,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再沉默,
赵允让本就凌厉的眉毛,渐渐便愈加凌厉:“你们是真想害得咱们汝南郡王府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轰
他的权威还是在的,一吼之下,绝大多数儿子便都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人承认,赵宗懿犹豫了一下:“父亲,或许,或许真的与咱们无关呢?”
“怎么解释?”
赵宗实在另一侧逼问:“我有了试探之举,赵宗隐有了刺杀之实,你我要如何证明第二波就不是咱们?”
赵宗懿看了一眼赵宗实:“首先,你有试探之举,这个还未暴露,还只是咱们自家的秘密,我想兄弟们也不会出去胡言乱语,然后便是赵宗隐刺杀这件事……”
他顿了一下,
缓缓磨了一下牙:“反正赵宗隐已经是必死无疑,要不,所幸将第二波刺杀也推到他身上。”
赵宗隐倏然抬头,
“不行。”
赵允让也是坚决否定,然后在赵宗隐有些惊喜的看过来时,冷漠道:“万一那真正的凶手在咱们承认之后跳出来,那咱们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敢跳出来吗?”
赵宗懿目光阴森:“况且,即使他跳出来又如何,我们先把这件事盖过去,以后最多落一个为了自保,不得不欺君的罪,总好过现在就被怀疑,然后被禁军抄家,要知道,大家可都不那么干净,要来得好吧!”
赵允让沉默,
看向众儿子,
众儿子,有的抬头望天,有的左顾右盼,有的皱眉沉思,有的面露不忍,有的隐含凶光,却到底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良久后,
沉默依旧在继续。
隔壁,
赵时却是缓缓起身,出门,狄咏有些好奇道:“不听了吗?”
“没意思了。”
赵时回答,
狄咏想了一会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然后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不急。”
赵时却好像并非没有计划,幽幽看向西北方向:“放把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