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安离了礼部,但觉心胸舒爽,不为别的,因为又有时间可以在藏书阁看书了。
回返武学上舍,赵寻安下马便一头钻进藏书阁,颇有些热恋情人片刻不想离的感觉。
这两日于藏书阁收获巨大,原本想着四海游荡的想法因之改变。
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都好,只是行万里路今后有的是时间,前生走的也是不少,可读万卷书的机会却是不多。
且看当年才俊所写心得,何尝又不是一种行路?
原本在院子里耍的开心的赵萍儿,见赵寻安在藏书阁一待又是一天,便冲进屋里有些担忧的说:
“少爷,即便在礼部备案了也不能放松啊,那个戳子公子不都说了吗,必须得有学生,你抓紧去逮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小丫头是真心急,扯着赵寻安的衣袖使劲晃,把赵寻安都摇笑了,已经许久未见她有这般孩子气的表现了。
“莫摇莫摇,有没有学生得看因缘,又不是兔子,哪里去逮?”
伸手于赵萍儿头上摘下几根干草棒,赵寻安笑着说。
“。。。。。。少爷,你这是又想开了?”
小丫头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的问,这些时日赵寻安言行透着古怪,让她有些摸不着头绪。
“想开了,有武学上舍在,即便得不到武蕴也无妨,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前贤所言果然有道理。”
说罢,赵寻安推了把小丫头,拿起书,不到三息便又沉了进去。
说到这里管家忍不住侧目,身为国师的凤凰还是如过去那般在矮几写字,面色红润没有半点受伤模样。
毕竟身处高位,背后又是第一宗门,疗伤的圣药自然不缺。
“可怎么想也想不到,那位人物竟会把山长之位传授于他,须知,他今年才十七啊。”
赵寻安谢过离去,员外郎直接寻到礼部尚书吴沛杨,把经过仔细讲述。
胖墩墩的吴尚书小跑着离去,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嘀咕: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入了皇城吴沛杨把事情说明,正在写大字的官家也是愣了,好半天才放下笔,伤脑筋的揉了揉额角:
“自打国师被那位惹不得的人物打伤,孤便知道事情八成要出掌控。”
说到这里员外郎表情有些古怪,细思量其实会试与这位新晋山长真是没什么用,都已是正二品大员的衔级了,属实用不到去争六七品的小官。
因着山长身份,礼部备案手续走得极快,不过临了员外郎还是认真嘱咐了一句:
这话官家说的感慨,赵寻安这些年的变化历历在目,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成为武学上舍的山长。
他人不知武学上舍的重要,身为大乾掌权者的她岂能不知?
“应该算是。”
赵寻安轻点头,苦笑着说:
员外郎疑惑的接过,扫了两眼面色骤变,取出天策府与的册子细看,最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你、您是新任,武学上舍山长?”
“一见面,前任山长扔下两句话便走,其实我也有些疑惑,到底算不算得准。”
“自然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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