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时赵寻安不过筑基两重的境界,与他来说金丹便是可望不可及的天堑,更何况元婴老祖以及传说里的分神神君?
萧山派掌门不过金丹七品的修为,元婴境界的太上长老只在宗门大典时远远见过,至于分神神君,那可是大宗门或者昆仑秘境才有的大能。
莫说赵寻安未曾见过,恐怕宗门里见过的也不出一掌之数。
当年只是得了炼气境界功法便让灵根极差的自己不弱萧山派其他炼气弟子,如今得了完整功法,再有轻重得缘加持,只要无其他变故,分神与己不过时间问题。
这不是自大,而是三世为人者的自信!
“。。。。。。若能修到那般境界,便死也能含笑!”
赵寻安感慨,寻锥子麻线把扶摇诀细细修补,略微用力便是一身虚汗,眼前更是黑,禁不住苦笑摇头。
羸弱的身子还不如萍儿,百无一用说的便是自己,既得泼天大幸,怎地也得好生补救一番,前世有句话说的在理,怎地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不是?
如此便牵扯到六轻里的另一轻,千年老参。
前生本是无法修行的尘民,却因一棵老参入了九品,擦着边得了进入修真大道的门票。
“要煮饺子也得子时,这才酉时,太早了吧?”
“您想啥那,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多柴火,可得把炕烧的热热的!”
“大过年的,怎么也得睡个暖和觉!”
取张废掉的生宣把墨迹吸干,赵寻安看着册子轻点头,这便是自己今后与修行一途搏风斗浪的底气!
“萍儿好了没,该走了。”
把册子揣进怀里,赵寻安走出屋子扬声问。
“少爷少等,待我烧上火就去!”
正是喜好热闹的年岁,赵萍儿自然想去,不过还是提着一捆柴火跑向偏房边的低矮小屋,赵寻安忍不住好奇的问:
盏茶功夫薄册子便已写满,赵寻安又换了支羊毫中楷,在封皮写下八个大字,三重六轻十八得缘。
毕竟多了数十载光阴留痕,诸多天骄的莫大机缘在心,如沧海遗珠,静待自己捡拾。
小丫头从伙房探出头,有些气喘的说,薪柴淋了雪,引火属实不易。
赵寻安恍然,伙房炉灶直通偏房火炕,如今点上,待元年庆回来正好受用。
瞅着语气柔和皮笑肉不笑的赵寻安,二管家面皮抽搐,心底一阵阵冷,可算知晓,何为笑面虎!
使劲招手,眼力价不俗的仆人们把挑着的东西全部留下,规规矩矩行礼,跟着二管家转身匆匆离去。
“二管家,某的例钱用度是何品阶用不着赘述,这辞旧迎新的时候,想必不会少吧?”
“低人一等的奴才辱骂功名在身的秀才,大不敬倒也算得上,到了衙门少不得二十大板,这大过年的,某追不追究,便看你的诚意了。”
赵萍儿看看手里的六两锭子,再看看地上的几个箩筐止不住的笑,来李府已有年数时间,何曾见过如此多的用度。
“莫笑,收拾好东西和我出去,千六百年才有一次的元年庆岂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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