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孩子们所有的财产。
蒋禹清看得心头堵,一种莫名难言的情绪在胸口处翻腾着,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
她上辈子也是孤儿,日子虽然也艰难,可饭还是能吃饱的,到了年纪也能像别的小孩一样正常的去学校上学。
和这些一比,她上辈子简直生活在天堂。这个时代的孤儿实在太艰难太可怜了。
景衍见此,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作无言的安慰。
他知道她上辈子的事,也知道她此刻感同身受。
蒋禹清让有为和无名赶着马车去买些米粮,锅碗盆瓢,和孩子们能用得着的东西回来。一面让沧海和无涯去把县令给提留过来。
景衍拦住了她:“我们去砸个地方,他肯定不请自来。”
“什么地方?”
“那个赌坊!”
“好主意!”
于是一家三口寻石头问明了情况,便带着沧海无涯往那处去了。
这个占了慈幼局地盘新盖的堵坊,名为“财赌坊”
。名字起得又白又俗。
沧海呸了一声:“从来只听说赌徒们倾家荡产的,没听说过谁财的。”
无涯接道:“不过赌坊老板财,那倒是肯定的。”
一行人进了赌坊。里头的人一看他们这身气势打扮,还抱着孩子,心头顿时乐坏了,哟,这是来了一群肥羊啊。
蒋禹清也留意到他们看肥羊似的得意神情,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谁宰谁还不一定呢?
蒋禹清选的是最简单的摇色子堵大小。她没有丝毫堵技可言,可架不住她有外挂呀。
因此赌大是大,赌小是小,没一会她的面前便堆了一大堆的银票和银子。少说也有五六百两。
这般运气,着实惊呆了赌坊里的所有人。
赌徒们一看,哟,今儿是来了一位赌神娘娘呀。于是赶忙跟着她下注,没一会儿就赢得盆满钵满,个个喜笑颜开。
赌坊老板脸都绿了。今儿真是见了鬼了,原以为是头肥羊,谁曾想竟是位绝顶高手。
无论他怎么出千,最后赢的都是这女人,简直邪了门儿了。
他想停下,蒋禹清却是不肯了,说:“财赌坊,这名儿起的倒是挺好听的,本夫人今儿就是上这来财的。
怎么着,这是看本夫人赢的多了,你们是输不起怎么的?”
赌坊老板咬了咬牙,冷笑一声:“笑话,爷还能输不起,赌就赌。”
蒋禹清的激将法成功,赌局继续。
又是两刻钟后,蒋禹清已经赢下了将近上万两银子了,跟着她下注的赌鬼们也赢红了眼,个个把她奉为神明。”
蒋禹清还待继续,堵坊老板却是一把按住了色子。蒋禹清颇为遗憾道:“真是扫兴,才赢了万把两银子,就不让赌了。这财堵坊,也就这点气量了。”
说罢,掏出个大布袋来,在堵坊老板通红的目光中,将桌子上的银子和银票全部扫进了袋子里,潇洒地往肩上一甩:“夫君、儿子,没得玩了,咱们走吧!”
果然意料之中的被老板带人拦住:“慢着!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
蒋禹清笑的咯咯的:“若是本夫人执意要走呢?”
赌坊老板狞笑道:“可以,把钱袋子放下。否则吃了亏,别怪爷没事先提醒你们。”
蒋禹清笑的更厉害了,挑衅道:“这是本夫人凭本事赢的,不放,你又能怎么着。况且,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其他的赌徒也开始申援蒋禹清:“就是,你们财赌坊这是只许输不许赢啊?”
“就是,这不是坑人吗?”
“以后再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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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听到赌徒们的话,脸都青了,直接抽出把大刀来,一刀砍在蒋禹清面前的桌子上:“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放不放!”
“不——放!”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拿下他们。”
蒋禹清背着钱袋子往后淡定的一退,把战场交给了沧海无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