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简直服了,这些天怎么这么不太平呢,事儿一波一波的,还有完没完了?
“我也是这么问她的,那姑娘说你是实习生,没有权利单独处置病人,她还说如果我投诉了你,等我们出院时,就送给我们一些我媳妇需要的药物。”
小孙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袋递给田橙,说:“小田同志你看,这就是她给我的药,看着确实是大夫开给我媳妇的那种药,可私人手里拿的药,谁敢吃啊,而且小田同志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再怎么不讲究,也不能投诉你,别说她给我药了,就算给我钱,我也不会听她的。”
田橙去看药袋,见正是本院自制的药袋,里面装着几十粒白色的小药片,药袋上面还写着药名和用法用量。
喻兰川那边正在询问小孙,那姑娘的长相身材,有什么特征,说话的口音等等,小孙尽力回想着,一五一十地答了。
临近中午,小孙还忙着给媳妇打饭,说完了就急匆匆地走了,喻兰川走过来,见田橙还在研究药片,笑了:“别研究了,直接去问郝敏不就成了?”
田橙抬头望着他,目光中有点惊愕:“你的意思是,这事又是郝敏做的?”
……
“你找了孙杨飞同志?”
找到郝敏,田橙直接了当地问。
郝敏没有想到,这两人又能找到自己头上,她白着脸嗫嚅着:“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田橙笑了笑:“武晓霞同志还没出院呢,要不要让她和孙杨飞同志过来认一下人?”
武晓霞是小孙媳妇的名字,郝敏一听登时慌了:“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叫她去投诉你!”
“我又没说投诉的事,你怎么知道她投诉我?”
“你没说?你说了吧?”
郝敏登时懵了,仔细回想,似乎田橙还真没说过投诉的事。
情知抵赖无效,她白着脸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
田橙看着她,回想着刚开始实习时郝敏的样子,那时她也是话很少,却很爱笑,总是抿着嘴笑,一有病人来,就钻到带教老师身边去,千方百计想办法上手。
是她变了,还是自己眼瞎,竟认不清这姑娘是这样一个人?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投诉的事,我只想问你,这药,你是从哪里来的?”
田橙亮出小孙给她的药袋,看到药袋,郝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我不是,我没有……”
“别瞎说?”
又是这熟悉的三连不,田橙听得都腻了,能不能来点儿新花样:“还是那句话,武晓霞同志还没出院呢,要不要他们两口子来跟你对质?”
郝敏忽然哭了起来,低声哀求:“求求你田橙,千万别说出去,我考大学不容易……”
女孩子哀哀婉婉的边哭边说,这些药都是她自己掏钱买的,就是为了那几个本院的分配名额。
至于为什么选择田橙的原因,是因为其它几个同学都是本地人,她得罪不起,使些小手段也未必能撼得动人家,唯一合适的也只有田橙了,田橙多出一些事,郝敏就有更多的把握留在医院。
“呜呜呜,田橙我错了,可我也是没办法,我想着你反正有实验室那边的工作,就算不留在本院,也有工作等着你,不像我,如果不能留下的话,就只能回那个小县城了。”
郝敏这一次的态度十分诚恳,哭得很是伤心,涕泪横流。
两人的对话是在临时休息区进行的,郝敏这么一哭,登时有人看过来,田橙却是浑然不在意这些目光,再次摇了摇手中的药袋,她说:“可是这些药,都已经过期了,拿给病人吃,你就不怕出人命吗?”
“我不是,我……”
说了一半,看到田橙冷然的目光,郝敏蹲下去捂住了脸,声音从她指缝里传出来:“刚过期没多久的药,我以为……我以为没事。”
“你自己去找院领导说清楚,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田橙说完,把药袋收起来,示意喻兰川走吧。
全程没有说话的喻兰川跟在她身后,突然觉得自家小媳妇好威风好煞气。
没错,就是他的小媳妇,现在两人订婚了,田橙已经是他的小媳妇啦,他还主动吻了她呢。
威风煞气的田橙见到孙楠楠的时候,就变得理智而温柔。
因为不愿意继续和虞功伟处对象,孙楠楠被那兰关在屋里不许出门,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那梅见了田橙,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田橙,你还真敢来啊,你看看你搞的事,害得楠楠连对象都不处了,人家小虞家里父母可都是大干部,这条件打着灯笼也难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贪图人家家庭条件好,就硬生生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田橙懒得跟这种人废话:“我表姨呢?”
“在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