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在意,“……你是不是损失很多?”
秦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会,裴阙会稳住他们。”
他眉尾一扬,“你觉得我不可能放下和e·s的合作,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打电话?”
江挽声心虚地低头喝粥,沉默不语。
但沉默就如同承认。
秦谟觉得有必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声声,我记得前几天跟你视频我还说过,没有什么能比江甜甜更重要。”
“你不是我利益衡量的决定,是我感情上的本能。”
“两者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你永远是位。”
江挽声握着勺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心头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她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冷静,他一来她勉强竖起的硬壳就迅崩盘。
情绪在崩溃的边缘,脆弱放大了依赖,内心的感情压倒了往日的顾虑,头脑一热就将心意和盘托出。
之前她迟迟不松口,是因为她清楚对秦谟的感情已经逐渐脱离既有的轨道,于是瞻前顾后。
从小到大,父母因为维系新的家庭将她隔离在外,进了大学又被一向信任且视同知己的学姐下药陷害谋求前途,她习惯在利益衡量中成为被舍弃的一方。
所以她并不自信自己在秦谟心中的位置。
但今天,他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甚至不舍得将她同利益作比,她是本能,是位。
此时此刻,她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失控的思绪逐渐回笼。
“小叔叔,在你出国之前说过我们两个的事情要有一个结果。”
她音色温软,带着坚定。
“我说等你回来。”
“现在你回来了,我想给你答案。”
心头蔓延出期待,秦谟的手有些紧张地曲起。
在无数重大的决策面前他都不曾如此谨慎迫切。
“那个赌局,我想试试。”
她笑着看他,“筹码,是我的全部。”
输了,她认。
但秦谟说过,她会赢。
他说,她便信。
秦谟像是在被人扯动着所有感官神经,一切都落到实处,他弯折的手指终于放松地垂落。
他整个人松弛下来,薄唇轻启,“那我加注,此生不悔。”
“我说过,认定了你。”
江挽声彻底放松下来,往日的顾虑抛开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舒驰。
就算她被千夫所指,此刻她也有了坚硬的盔甲。
她语调轻松,“多多指教,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