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女儿,我就选其中一个当女婿。”
他时常这样说,局里也知道,他就随口一说,因为他膝下就一个儿子,老婆同样是刑警,忙得脚不沾地,根本不想生了。
算了,还是别牵桥搭线了。否则再好的徒弟,再好的青年才俊,成了女婿,估计也要天天横挑眉毛竖挑刺了。
欣赏片刻后,王队摒弃心中念头,对两人道:“走,出警,自己去看警情单子。幸福小区出事了。”
幸福小区死人了?
两年轻人思忖,去翻看警情。
时间:6月23日下午一点三十五分
地点:燕台区幸福小区
警情:一男子参与网赌,掏空家里,家里人连番阻挠,男子一怒之下,抄起刀子伤人,目前已有三名伤亡。
这是什么案子啊?
年轻人眼底浓墨般的色泽黑了下去。蒋飞更不客气,直白道:“这男人真是败类,这小区以后八成不能叫幸福小区了。”
王队嘴角微微一抽,“少在这里指指点点,出了这个局里,嘴巴都给我闭上!”
随后他脸色严肃:“走了,案子很严重,一些民警已经去安抚了,我们也得尽快抵达现场。”
几辆警车风驰电掣,很快就出警到达小区楼下。几名警员全副武装,踩着楼梯上了楼,正面对上了持刀激动的男子。
激动持刀的男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八,对方在狂乱状态下,战斗力惊人,拼命大喊:“是谁叫的警察!?我要杀了你——”
他脚底下横七竖八倒着几个奄奄一息的受害人,分别是男子的老父亲、老母亲和他的妻子。
男人非常激动,眼珠子通红,他拿着刀乱舞。那明晃晃的刀身,在屋内反射出熠熠寒光。
在场警察众多,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是一个情绪上头时相当疯狂凶狠的恶徒,对方脚步踉跄,那重达60KG的身体,时而踩在被害人的手指
()或者胸口上。
被害人痛吟一声,那一声轻飘飘,却落在在场所有警员心上。众人心中一凛。
“杨胜,你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有事好商量,先把刀子放下。”
一些老警察出声安抚。
秦居烈和蒋飞也没有动,他们在安静蛰伏,等待时机,如同一把绷紧了弓,正蓄势待发,随时会发出傲人的一箭。
男人的表情松懈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冲了出去。最快的是一个身影,对方一个干脆利落的猛扑,将男人掼在地上。
一连串标准有力的劈、扣、擒拿,先是手部用力,将男人手中的刀劈落,男人猝不及防,只听一声脆响,腕部应该是脱臼了。男人发出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刀。
刀子落地。
年轻人又是一脚,将其远远踢开,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线。这个刀子被其他眼疾手快的同事捡走,威胁彻底解除。
年轻人尤嫌不足,因为男人一只手握不住刀了,另一只手还在地上反复乱拍,甚至想偷袭背后的警察。
于是年轻人一个心狠,眉眼闪过锋芒,他膝盖扣着男人的背,直接强势地反剪双手,迅速将人制服。他摸向精瘦的后腰,此刻的他还不是后来身经百战的刑侦支队长,他初出茅庐,手铐摸了半天有些不熟练,还是蒋飞赶紧递过来。
咔嚓一声,将人老老实实拷住了。
其余警察迅速一拥而上,抢救受害者的抢救受害者,按压恶徒的按压恶徒。
察觉出杨胜还有袭警反抗的想法,他的脑袋被一双双大手摁压在地上,跟地板近距离接触,所有张牙舞爪彻底没了威慑。
两个年轻人盯着那手铐半晌,总疑心自己没拷结实。
这也是新人警察普遍的疑心病了,总担心手铐不行。这种疑心病只有以后抓的人多了,才能消除殆尽。
王队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可真勇啊!我都说几百次了,新人要注意安全不能往前冲,不过莽是莽了点,这一次算你有功,行了,你们俩把人带下去吧,别给人放跑了。”
在场就这俩小子人高马大,力气大,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押送犯人就交给他们了。
“是!”
这俩小子这么拼,搞不好没几个月就能转正了。
新警入职大多有长达一年的考察期,一年后考核通过,才能转为正式警,发警号,授警衔。现在他们手里就一个警官证。不过公安内部规矩也没那么死板,特别优秀的好苗子,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能破格提拔转正。
幸福小区居民楼下早已人头攥动,等警方押了一个男人下来时,遍地都是惊呼声,一窝蜂都是议论声,“天哪都是血。”
、“是不是死人了?”
两名穿制服的年轻小伙,跟满脸是血的恶徒,这种组合好似野兽与帅哥。
别说围观群众看得一愣一愣,楼上的小孩也一愣一愣。小孩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一双眼睛
凑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