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卓遥想去救下这个叫白莲花的女人。但他是理智的,他不能让自己前功尽弃。
柳生闻言,露出了令人恶寒的笑意,“那好,姑娘慢慢想。”
说罢,柳生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开始敲打算盘。
起先白芷只是觉得痒痒的,也说不出来哪里痒,就是浑身都不舒服。
后来开始有一些痛感。那痛感像是在跳跃,先是头痛,然后是眼睛烧的痛,后来又跳到胸腔,停留到腹部。
到这里白芷都还忍得住,她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对柳生求饶,“柳生哥哥,好痛好痛!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嫁黑虎了,我嫁给你好不好?柳生哥哥!”
柳生轻笑,“你第一眼看见黑虎的眼神,并不是一见倾心的眼神,而像是见了一位故人的惊讶!姑娘,你还是说实话吧!”
卓遥在暗处攥紧了拳头,他没想到柳生观察竟然如此细致,也没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残忍。
卓遥竭力控制住自己有些慌乱的呼吸,他想,仙求逝应该快要起效了,要动内功的手已然蓄势待。心里却流淌过一丝酸楚与恐惧,手有一些微微颤抖。
白芷继续求饶,“柳生哥哥,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黑虎是什么人,我见他就像见到了我年少时邻家的哥哥,他五年前就病死了!所以我才盯着黑虎看了那么久,见他亲切极了!”
“哦~是这样?”
柳生显然不信,他记得白芷最初的眼神,只是震惊,并没有其他情感。
白芷使劲点头,“是是是!真的没有其他。”
柳生冷笑出声,“你再继续想想!”
疼痛逐渐蔓延开来,从头顶开始,先是一阵麻,麻痹的感觉,一浪一浪传到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恶寒,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起,全身汗毛竖起。
白芷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而后,麻痹的地方传来了灼热的感觉,皮肤一边烧的滚烫,一边逐渐被疼痛占据。
一直咬紧牙关的白芷,忍不住嘤咛一声。
这一声轻轻的女子声音,穿过黑暗,传进卓遥的耳朵里。心骤然一痛,他缩回欲要功的手,按住自己打结的心脏。
像是曾在军营中,眼睁睁看着兄弟们送死时的心情。是自己无能,是自己无能啊!
疼痛愈强烈,白芷开始疯狂抽动自己的手脚,想要逃脱。可那绑着四肢的麻绳纤细,一圈一圈缠绕的极紧。白芷已经痛的顾不了这些,本能地只知道挣扎,任那麻绳隔着衣服勒进她的骨肉。
“啊啊啊啊!!——”
“好痛啊!!——”
“救命!救救我!”
终于,白芷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嘶吼出声。尖锐的吼声本可以刺破云霄,却被阻隔在了这铜墙铁壁造的密室,形成阵阵回音。
柳生悠闲地翻看着账本,“姑娘!可以说实话了吗?”
“我说了……啊……我不认识他!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白芷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卓遥在这阵阵回音中,一次次心惊不已,心愈地往下沉。
她为什么不说实话?!明明说了就可以解脱!
白芷太痛了,痛到麻木。她像是给自己洗脑了一般,不停在心里念叨,我叫白莲花,我不认识黑虎,我叫白莲花,我不认识黑虎,我叫白莲花,我不认识黑虎……
在疼痛中重复上千百万次,那她的脑子也只记得这句话了。
她叫白莲花,她不认识黑虎,黑虎是谁?
在这疼痛之间,柳生数次套话,她都只道,“我不认识黑虎……”
白止痛的大脑麻痹,开始虚弱的骂起了脏话。
“你们这群**的人贩子!”
“你们不得好死!”
“生孩子没有**!”
“男的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