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肖扬的叫声逐渐平息,白芷又找不到事情做,就靠着树干睡着了。
不知为何,这一觉竟然睡得异常踏实。
可再次醒来时,白芷彻底傻了眼。
痛!脑袋又被磕到了。
黑!难道这次直接磕到失明了?
缓过神后,才意识到一条黑布蒙在白芷的眼上。想伸手撤掉黑布,却现双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挣扎一番后,捆在手上的绳结纹丝未动,于是放弃。紧张地吞咽口水,嘴里却因为塞着抹布,而吞咽困难。
周围传来阵阵泔水味儿和一股令人恶心的臭味,令白芷阵阵作呕。
翻滚了两圈后,白芷察觉到应当是在一个促狭的空间。身下像是铺着许多干草,挪动身体时有沙沙声。底下的触感是木板。
看样子,应当是被绑架了。
虽然紧张,但白芷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舒服了,可憋死我了。”
“懒人屎尿多!”
另一个声音道。
白芷身处的这个空间,开始了移动,看来是马车牛车之类的。
“嘿哟!你再这样说!等你拉肚子的时候,我可不会等你!”
“走吧!一会儿久了容易生事端。这个小美人应当能赚一笔!”
“长得还是不错,就是瘦了点,再胖点手感就更好了!嘿嘿嘿!”
“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动她,如果不是黄花大闺女,钱又得折半。”
白芷明白了,这是被人贩子拐卖了。真是郁闷,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绑架呢?
刚才还在谷神医院子里,谷神医还在给肖扬诊治。以肖扬的身手,十米以内觉察到敌人,应当不成问题。但怎么就让人给绑走了?
想起之前肖扬叫得那么惨烈,难道是肖扬的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这个念头,在白芷脑海里面一闪而过。随即心道,呸呸呸,乌鸦嘴,乌鸦嘴。
现在可不是关心肖扬的时候,先得想办法脱离眼前的困境。
可这群人贩子应当是惯犯,绑人的手法相当精湛,手脚全部被绑得死死的,直到到达目的地,都没能挣脱分毫。
行了大概一个时辰的路,马车终于停止了颠簸。车顶端的木板被人打开,一口清新的空气投了进来,白芷只觉瞬间舒服了不少。可还没舒服几秒钟,一大汉将白芷像扛麻袋一样地扛在肩上。粗壮的肩膀抵到了白芷的胃,白芷不由地想呕吐。
可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先委屈自己装昏了。
那二人将白芷带到一个房间,点了一炷香,就离开了。
二人离开后,白芷想着终于可以找找逃脱之法,可身上却使不上劲,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
难道是那香是迷香?有理,不然他们是怎么在谷大夫的院子里,明目张胆地把她绑走的。
然而想通这个道理也无济于事,因为白芷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挣扎半晌后,终究还是闭上了。
再次醒来,又是在那个臭不拉几的车上。敢情昨晚只是暂时歇脚,这群人绝对是惯犯!气死了!
白芷在车上直想跳脚,可应当是迷香的作用,她四肢无力,只有脑子是清醒的。
行驶一段路后,马车又一次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