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一巴掌甩在给他们送馒头的赵玉萍脸上,又掐着她愤怒的质问道:“你在干什么?不是让你找差头儿拿钱吗?”
不知道沈向晚那个贱人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长子的腿一直流血不止,痛得他不停叫唤,必须给他请大夫来看看,可他们没有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送给差头儿玩弄的沈向萍身上,没想到她竟如此没用,还是只送来几个馒头。
“唔···母,母亲,差头儿心情很差,我,我不敢找他要钱。”
沈向萍痛得眼泪啪嗒嗒的掉落,却又不敢反抗,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你不敢找他要?所以你就敢忤逆我们?”
“啊啊···不要,母亲,不要···”
闻言,蒋氏气不打一处来,不断在她身掐来掐去,沈向萍痛得来回躲闪,嘴里还不忘持续求饶,作为父亲的沈奕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吃着女儿‘卖身’换来的白面馒头,沈向南两口子和沈向月也差不多,都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付出,却没有任何要帮她的意思。
至于其他的妾室或庶子庶女,他们连进这个房间的资格都没有,全都挤在天井那里。
“他们怎么全下来了?”
“不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该死的魏承毅,宁愿花钱帮外人开房也不帮忙我们。”
“别说了,小心他们听到···”
看到近卫和严家的人下去,聚集在天井那里的人不禁小声的议论起来,其中不乏埋怨魏承毅的魏靖栾兄弟俩,母亲死了,他们并不伤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内心深处依然想着怎么找魏承毅打秋风,可看着那些浑身煞气的近卫,他们又全都不敢行动,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你们这是?”
听到动静的老周带着两个解差迎了上去,他也知道严朗伤势很重的事情了,私心里来说,他是希望他能挺过去的,朝廷腐败,真正的好官太少了。
“嫂子要为父亲处理伤口,需要绝对安静的空间,未免吵到她,我们决定到楼下来等待。”
虽然老周表面很凶恶,实际上却是个热心肠的人,严峻凌也没有隐瞒,不过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免其他人听到又叽叽喳喳的议论。
“有把握吗?”
点点头,老周接着问道。
“应该有。”
严峻凌也没有说死,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嫂子究竟有几分把握。
“那就好,你们待着吧。”
听到这里,老周也不再继续询问,递给旁边的两个解差一个眼神后,三人转身便离去了。
严峻凌见状,心里不无感激,最近这段时间,要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不会得如此舒适,要知道,他们可是流放犯,不是流放庶人,就算有钱也是不能单独开房,好吃好喝的,甚至他们连枷锁和手铐脚镣都没戴了。
“哥,爹真的会没事吧?”
年仅十三岁的严峻晖拉着自家大哥小声的询问,他是严朗最小的儿子,曾经也备受宠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直到被流放,他才逐渐成熟懂事。
“嗯,我们要相信嫂子。”
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严峻凌仰望着楼上说道,他也不知道嫂子的医术究竟有多好,但既然她敢接手,应该就是有几分把握的,现在他们只能选择相信她。
另一边,近卫和严家的人都去楼下了,跟弟妹们打过招呼后,魏承毅则守在了严朗的房间外,沈向晚的秘密就是他的秘密,他会竭尽全力帮她守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