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他们,你如何知道他们会放我们走?”
赵春水抱着苏谨言并没有回头。
赵春水的声音听起来是冷的。
苏谨言这个情况,她只是想带着苏谨言尽快去药铺找药师。
“我再说一遍,”
赵春水盯着脚力夫的眼睛,冷冷而语,声音凌冽。“走留命,挡道留尸,我只给你们三息时间。”
一息过,五官面善的中年男子摇头叹道:“哎,银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随之,他大喝道:
“兄弟们出来吧,这世道想混口饭吃可不容易呀,还是得你们自己亲力亲为。”
山坳两边,高处飞身而下,人影飘飘,不一时,三息一到,三十多位手拿兵器的人围住了赵春水,还有赵春水手里抱着的人——苏谨言。
黑乎乎一片,团伙作案。
一
正午时,正兴客栈天字五号房的房门被人推开,来人走了进来并关上了房门。
“钟肆,肯来见我了。”
钟少君见来人,他的唇角微扬。
圆脸眉浓,年约四十。
钟肆便是正兴客栈的钱掌柜,钱肆乃是他的化名。
钟肆这名字只有钟家家主和钟少君所知,当然是前家主钟少君的父亲钟柏,也是钟柏所赐名号。
可眼前之人非是这二人。
“你,你……”
钟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人,他一时不敢认,这一男一女他听“店小二”
描述过貌相,他是冲着暗语而来的。“公子吗?”
语有疑惑。
钟少君没有回话,他站了起来,走向圆桌,桌子上有一盘水,他低头洗脸,慢慢擦洗,那盘水非是平常清水,而是加了药水的水。
钟少君先擦洗耳朵,再擦洗额头和鼻子。
钟少君这洗脸手法乃苏谨言所授,乃是卸去妆容,恢复原貌。
一盏茶时,一位年约二十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出现在钟肆的眼前。
虬髯客变俊美公子。
如似变脸,易容之术,钟肆老江湖,自是看明白了这个。
虽有两年没有去朔州,也有两年没有见到钟少君了,可看着这张脸有七分家主钟柏的相貌,钟肆知道眼前是如假包换的钟少君。
当年的小伙子长开了,相貌并无多变,只是更酷似钟柏。
那高挺的鼻梁可作假,那明亮的眼神,如星的眸眼,钟肆可忘不了。
“公子,真的是你。”
钟肆抱拳欲下跪,钟少君伸手扶住了他。
“钟叔,不可。”
虎目含珠,钟肆眸眼有些湿润,言道:“公子喊我钟叔,老奴可不敢当。”
“钟叔从小在钟家,钟叔当得。”
钟少君看向钟少琴。“妹妹,快见过钟叔。”
钟少琴并没有卸下妆容,钟肆没有认出他家小姐来,还以为是服侍他家公子的丫鬟。
公子怜爱丫鬟,才会坐在公子身旁。
钟少君站起来擦洗脸时,钟少琴就起身站了起来,钟少君手中的毛巾还是她拿去挂起来的。
闻钟少君之言,他一惊,见钟少琴朝他福礼,他脸红脖子粗,赶紧上前扶住钟少琴,言道:“不可,不可,折煞老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