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哭诉道,想为父申辩。
“即如此。”
“我已成年,他为何迟迟不肯还国主之位于我。”
“即如此,为何还掀起连番内战,苦了百姓。”
拓跋云海沉声道。
“我父说过。”
“非他不愿,而是身不由己。”
“他能当上国主,并非他一人之功,还有他的兄弟和亲信将领的拥护。”
“除非他老矣,到那个时候身边的人也将无力干涉,就会还国主之位于你,这是我父在十年前就草拟的诏书。”
“请堂兄过目。”
“另我父私下里曾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你能起兵造反,他更会欣慰。”
“如此的拓跋家,他纵使死了,也能放心。”
那少年双手举过头顶,正是一份诏书。
“他如此费尽心机。”
“应该是知道大胜军队之强大,知道回天乏术。”
“想为你,谋求一份活路,依图东山再起吧。”
拓跋云海眸光深沉,伸手接过那份诏书,打开一看旋即合拢,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如此。
“堂兄是起兵拿下的国主大位。”
“您觉得,我能有这个能力,做到如此吗?”
“若是堂兄依然怀疑。”
“我愿为父亲名节而甘心赴死。”
那少年忽然起身,从一旁兵士手里夺下一把刀。
“保护大王。”
旁边的将领纷纷簇拥在拓跋云海前面。
不过那少年刀并没有刺向拓跋云海,而是转而横在脖子上,作势就要自刎借以保全父亲名节。
突然拓跋云海从腰间拔刀,挑开了那少年手里的刀。
“押下去,不得伤害。”
拓跋云海沉声道。
“多谢国主。”
少年跪下叩头。
不远处的许元胜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很快也有人复述了对话和对方身份。
“这拓跋云海倒是仁义。”
熊延河不由的感叹道。
“当断不断,留下后患。”
王五蹙眉道。
“若是杀了对方,那就证明拓跋云海是做大事的人。”
“你说这样的人,我们大胜能安心吗?”
许元胜忽然开口道。
“大人的意思,他有可能是在做戏?”
侯坤眉头一挑。
这个时候在场的大胜将领们,纷纷脸色一变。
“大人,我兄长绝无不臣之心。”
“还请大人明鉴。”
一旁的拓跋云裳脸色一变,急忙走过来跪下砰砰砰的叩头,俏脸更是吓得瞬间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