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心气高同样也装了很多事情,比如家族仇恨,比如爬的更高。
时间流逝,虽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但是年纪大的最大好处便是内心深藏多年的执着,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放下。
在东方柚去新西兰的这两年,时间冲淡了许多事情。
他还是那个善于权衡利弊的人。
这一次订婚,算是对自己的交托了。
容祝丞听到东方柚的祝福后,俊美的脸上淡淡勾勒出一抹笑,轻言:“谢谢,还没问盛世手的伤势怎么样了?”
东方柚靠在护栏上,点了点头:“挺好的,只是一些后遗症还是会有,不过以后多注意就好了。”
容祝丞颔首,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
不知何时,他跟这个看着一起长大的丫头也变的疏远了不少。
“好,那我先回通政司了。”
他示意了一下大门的方向。
东方柚应了一声。
容祝丞转身便离开,东方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穿着军装的模样是无可挑剔的帅,想到了什么,她又喊了一声:“容队。”
容祝丞转过身:“嗯?”
东方柚俏皮一笑:“没什么啊,只是想问问,以后还能跟你一起去抓奸细吗?别忘了,我还是通政司的实习生呢。”
这不长不短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两人之前稍微沉重的气氛。
容祝丞听到她这话,也忍不住低沉笑了一声。
他张开双臂:“通政司随时欢迎。”
“好啦,走吧走吧!”
东方柚摆了摆手。
*
在天启城的几天里。
东方柚又跟权墨行去赛马了。
去学校教练蛊,去林中玩乐,无忧无虑的玩了好几天之后,权墨行准备动身离开天启城回英国。
东方柚送他离开后。
景野望给了答案了。
他同意了调去帝都。
晚上。
东方柚在白堡后院,抱着几壶酒,跟景野望敞开喝了一次,给他饯行,景野望别看不经常喝酒,但是他的酒量可真行!
东方柚喝着喝着,就趴在黑崽的身上揪着它的耳朵,泪眼婆娑的有点哭意:“野望,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一次,就真的是分别了哦。”
“你在帝都要好好的,万事一定要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
“时间过的好快……嗝,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做的蛋糕吧,我现在做的可好吃了。跟尔雅学的,有机会的话,还想再做给你吃一次……”
她红着脸趴在黑崽的身上,头靠在另一边,像是在对一团空气讲话,但其实景野望坐在她的另一边。
景野望听到东方柚的这些话,也红了眼眶,他抬眸看了一眼月亮。
这一别,恐怕再次见面也就真的不知道是何时了。
离开天启城之后,受工作因素,以后真的就不能经常见面了,一个月四天的工假,两人都有各自奔赴的人生,说起来,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景野望陪着东方柚走了一段路,这段旅程很美,足够他回忆一生。
东方柚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但是声音都很小,断断续续抽抽嗒嗒的,四壶酒,她一个人喝了一壶,其他的都被景野望喝了。
景野望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之后。